「……」
温诺瞪着眼睛对容吟霜,见容吟霜始终一副冷淡的模样,就觉得讨厌至极,她的故意挑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禁没有收到回应,就连声响都没听到就给弹了回来,那感觉十分的不爽快。
於是,她就试探着来到了孙嬷嬷旁边,猛地一抬手,就将孙嬷嬷手里的两篮果子『啪』的拍在了地上,吓了孙嬷嬷一跳。
温诺得意的看着容吟霜,勾着唇角,不顾孙嬷嬷蹲下去捡果子的手,就往果子上踩了下去,孙嬷嬷吓得赶忙收回了要捡果子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样欺人的温诺,眼看着就要冲上去跟温诺死磕,孙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从未受过这样不尊重的待遇,纵然对方是三小姐,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侧房的庶小姐,就是府中另外两个正牌的郡主见了她都会礼让三分,不会像她这般嚣张不尊重。
容吟霜见孙嬷嬷生气了,要与温诺争辩,却是拉住了孙嬷嬷,对她说道:
「嬷嬷,不碍事的。横竖只是几颗果子,小郡主不让我们吃,那便不吃好了。」
温诺看着这样息事宁人的容吟霜,突然嚣张的大笑了起来,一路捧腹笑着上了她的马车,进去之前,还对容吟霜冷冷的翻了一记大白眼,似乎自从知道梅远贵与容吟霜之前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之后,她对容吟霜的态度就是水火不容的。
容吟霜的忍让,让温诺产生了一种征服的快感,所以,她满意的离开了。
当马车起步,走到容吟霜身边的时候,温诺突然又打开了车帘,对容吟霜撇嘴说道:
「你也就只配做那卑贱之人,就连一个下人都有血气,你却这样畏缩,呸!」
「……」
温诺的车马绝尘而去,孙嬷嬷简直气得不能语了,容吟霜倒是还好,还在一旁替孙嬷嬷顺气,孙嬷嬷知道容吟霜的本事,所以对她这般隐忍很是不解,问道:
「大夫人,您干嘛这么让她,她那种人欺软怕硬,你越是让她,她就越是嚣张,越是找不到北,您就该骂回去,就是打了她,闹到老太太那里,咱们也不怕她呀!」
容吟霜但笑不语,又替孙嬷嬷顺了两口气后,才说道:
「难不成我要扑上去跟她撕咬吗?嘴长在她身上,她爱怎么说就让她说好了,我若计较太多,反而让她以为我很在乎她呢。」
孙嬷嬷却还是不能解气,说道:「大夫人您大气,但是我却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得回去跟老太太说道说道。」
低头看了一眼果浆流满地的红果子,孙嬷嬷灵机一动,捡起了果篮子就对容吟霜得意的笑了。
「就这果子的事,我就能让她喝上一壶,大夫人您等着奴婢给您撒气吧。」
说完这些,孙嬷嬷便不顾容吟霜,将破烂的果篮子捧着,一路大哭着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容吟霜觉得完全不必这样,可是孙嬷嬷走的快,她根本拦不住。
算了,横竖这都是温诺的造化,她也管不来许多。温诺的下场绝不会是好的,她生就一副红颜薄命的面相,现在爱怎么嚣张就让她嚣张去吧,总之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现时的德行举止,言行作为,终将在以后的某个时间报应出来,是好是坏,一半天定,一半人为,总有因果,真到报应之时,也怪不得旁人身上。
容吟霜本来是想回家的,不过在路上的时候,老王却又跟她说了些杨家的事,据说,杨家两位公子,昨天又中邪了。
大公子在外与人争执,寻常文质彬彬的他,竟然鬼使神差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将一个七尺大汉打得头破血流,现在正被押入了牢房,入了牢房之后,就开始用头撞栏杆,狱卒们没办法,只好用铁链,把他锁在架子上。
二公子昨天好好的跟两个妾侍在家喝酒,可是,喝着喝着却突然把自己的脸埋入了水盆之中,一动不动,要不是其中一个妾侍觉得情况不对,硬是将他推开,并掀翻了水盆的话,二公子此时就被自己闷在水里溺死了。
这两桩事情下来,两府的门房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昨天那个被他们赶走的道士,全都心有余悸,从早上开始,就在城里东找西找起来,可就是找不到,急死个人了。
容吟霜听了老王的话之后,才决定先回一趟茶楼,叮嘱老王去人之初将大儿和么儿接回家去,她自己则换了相士衣服,又一次往杨家两位公子的府邸走去。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有关那女鬼的事情,一旦照面,她留下她的机会就能大上许多,只希望她反抗的不要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