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雷击桃木符,花纹雕工跟阿元的那块木牌如出一辙,都是顾老太太那钟鸣鼎食的家族传下来的老物件儿。这块桃木符没有阿元那块精致,仅是大巧若拙地刻下“平安”二字。
这是顾老太太知道儿子要从军时,进的还是最凶险的特种部队,流着泪给他挂上的平安符,也是一个老母亲对儿子的殷切期盼。
不望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平平安安。
现在,顾寒倾把这块桃木符给了姜锦。
姜锦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她以前家里也有不少好东西,能分辨出这块雷击桃木的不凡。
被磨出了包浆的木牌有多少年头她不好判断,单单是那雷击桃木就无比难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轻易收下呢?
姜锦的第一反应就是摆手拒绝。
“太贵重,我不能要……呃。”
顾寒倾不容分说,已经取出桃木符,挂在了她的身上。
姜锦愣愣地抬头看他,手指不自觉抚上桃木符,指尖摩挲到上面深深刻着的平安二字。
“你身在他乡,又在拍戏,可能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这块桃木符一定能保你平安。”顾寒倾淡淡地说着,粗粝的手指在她眉梢轻轻擦了一下。
他亦是身不由己,不能陪在姜锦身边,守着她的完全。
只有送出这块陪他出生入死、保佑了他无数次的平安符,陪伴着她,方才安心。
姜锦听出了顾寒倾话语中的担忧。
“顾小叔,我不过是拍戏,哪里危险啦?”她有些心慌,只能用这种笑意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天知道,顾小叔用手指擦过她眉梢的刹那温柔,让她有多么紧张。
怀里跟揣了头小鹿似的,扑通扑通直跳。
跳得她血液沸腾,心绪难宁。
她躲闪的目光被顾寒倾看在眼中,多了笑意,没有点破。
他的语气带了点严厉,不容拒绝道:“拍戏遇到的危险才更多。”
吊威亚、骑马这些戏份,哪样不危险了?
姜锦想想好像也是。
“那这块雷击木也太贵重了。”姜锦捏着桃木符,就想要取下来。
顾寒倾按住她的手:“不过一块桃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