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赶紧去,我,我让人去煮碗姜糖水。”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容颜虚弱的眉眼立马恢复了精神。
哪有刚才半分眉头紧蹙,一脸痛楚的样儿?
半靠在榻上,容颜由着几个丫头忙碌着,最后,接过白芷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她看向另外的几个丫头,“成了,都别围在我这了,不过是落了回水,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白芷留下,你们三个各自出去忙吧,别围着我转的头晕。”
山茶几女立马乖巧的应是,福了福身,恭敬退下。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白芷立在榻侧,恭敬的声音里透着她独有的温柔温婉。
容颜看着她轻轻的一笑,指指旁边的锦凳,“你坐下,陪我说说话。”
“是,姑娘。”
虽是依言落坐,可白芷却只是抬头看向了容颜,只静静的看着她。
容颜一时被她看的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禁摇头一笑。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现代,而这里却是古代呀。
一个丫头在主子面前,哪敢乱说话?
她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道,“你和我说说白家的事吧。”白锦绣虽然前几天被她狠坑了一回,她是算定那天的事白锦绣不敢声张,毕竟那是在淮安王府的寿宴上,而且还事关皇子,可这两天当真是风平浪静的,容颜直觉的清楚事不对劲儿。
而且是很不对劲儿的那种。
以着白锦绣的性子,吃了那么大的亏。
她怎么可能会罢手?
其实她罢不罢手也没什么关系,容颜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即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她总得给原主找回点公道不是?
而白锦绣,就是她短期内第一个的目标!
☆、005 心结,气病
时光冉冉,转瞬就是五天过去。
因着之前的落水事件,老太太罚了容颜和容兰两人禁足,容颜也懒得出去,只管窝在屋子里听着几个丫头说话,她顺便就把这个朝代,甚至是容府的大致情景给摸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很是悲催的得出一个结论——
她这个便宜爹是个渣爹!
可没办法,爹不能换。
即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接受。
三月的天儿,太阳暖暖的,吹在人身上醺醺欲醉,容颜用过午饭,躺在榻上咪眼歇了半响,再眼开眼爬起来已经是半下午。
她看了看时辰,从床上跳下来,趿了鞋子,“白芷,山茶?丁香,玉竹?”容颜一边唤一边抬脚向外走,“人都跑哪去了,怎的好好的一个人影都不见。”这几天她被禁足,虽然她不在意,但几个丫头都觉得她应该很难过,仿佛是怕她做什么傻事似的,一个个轮番的守着她,看着她,哪怕她睡觉呢,都得有一个在旁边守着的。
今个儿怎的一个人没有?
她走到门口,和迎面急急走进来的丁香撞个正着。
还好她闪的快,不然准得撞一起。
“做什么这般慌慌张继续往前的,她们几个呢?”
容颜抬头看着一脸焦急,惶恐的向她道歉,陪罪的丁香,满眼疑惑。
这是怎么了?
“姑娘,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她快不行了。”
丁香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的容颜却是心头一震,她猛的瞪眼,“你胡说什么,昨个儿中午娘亲还好好的。”
她们还一块用午饭来着。
便宜娘还一脸温柔的说给她缝了件衣裳,让她过两天试穿。
怎么会不行呢。
丁香都要哭出声来了,“姑娘您快去看看吧,是真的。夫人都吐香了,这会还晕着呢。”
不等她的话音儿完全落地,容颜已是抬脚向外跑去。
回春院。内室。
看着躺在榻上一脸虚弱,腊黄,人事不醒的宛仪,容颜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
又不是她的亲妈,她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过是占了人家的身子,帮着好好的照顾下这个女人罢了。
可看着此刻虚弱到极致的宛仪,容颜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堵住一般。
如同有一只手在死劲的纂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