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感动了,他竟然把她脚丫子给按凉水里去!这个彻骨冰寒啊……
他这才抬眼看她,眼中全无烟火气:“你脚冻了,不能用热水。得先用凉水搓开了,再换温水。”
是这样?
她心里小小地放软,嘴上却还在虚张声势:“哦,就跟冻秋梨的道理一样呗?得用冷水,才能把秋梨里的冰碴都给缓出来;如果用热水的话,秋梨外头是软了,可是里头却还是冻得当当儿的!”
他手指缓缓为她挫揉脚丫,仰头眯起眼望她:“你是在提醒我,应该啃一口么?”
“唉你说什么呢!”她大慌,踢蹬着想要抽出脚丫来,却被他紧紧按住。他轻轻挑了挑红唇:“好了,别激动。逗你的。”
辛欢红着脸伸手来推他肩膀:“不管你是不是逗我,你也松开我吧。我自己洗。没有让你给我洗脚的道理。”
“是么?”他再温柔仰头望她:“那就是你不懂了,这是男人毕生的功课。”
“嗄?”她愕了愕,便忽地想明白了,更是一时间脸烫得宛若发烧。
该死的家伙。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悲催地就是什么都听懂了。
她自诩也算嘴皮子利落的,可是一面对他,就总是输得这么满地找牙。
“好了。”他却依旧仿佛没事儿人似的,用纯白的毛巾帮她擦干了脚,端着水盆起身:“别急着动,再换一盆温水来泡着。凉气都搓出来了,接下来该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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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泡脚实在是太舒服,更何况再加上他手指的按揉。辛欢坐在椅子上,只觉眼皮一个劲儿地打架。想起小时候路过洗脚房,便忍不住问辛子阳,说在自己家里都能洗脚,干嘛还要花那么贵的钱到外头洗脚呢?现在她是约略懂一点了……
她眯着眼,睡意迷蒙地问:“你怎么会突然来了啊?”
“不放心。”他只回答了这么简单的三个字。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有什么,不放心啊?”
他仿佛被她的迟钝给气着了,指甲故意从她脚心划过。她便登时中招,大笑着尖叫起来,瞌睡虫什么的就都飞跑了。她鼓着腮帮问他:“你干嘛挠我脚心?我有痒痒肉的!”
他仰起脸,面若春花:“……以后再装作不明白我的话,就挠你脚心。你记下了。”
“呸!”她咬住唇,撑住脸红:“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想脱我鞋就脱我鞋,想拽我袜子就拽我袜子?”开玩笑,挠脚心也是个复杂的工程好不好,在外头大庭广众之下是根本没办法施行的好不好!
他却依旧没有半分烟火气儿地说了声:“……嗯。”
她连忙摇晃摇晃头。他“嗯”什么?她怎么忽然又有一种得意洋洋正走着路,结果一头栽到下水井里的感觉?
“哎你什么意思啊?”她抽回脚,胡乱在裤腿上蹭了蹭。
他叹口气,将她脚丫拉回去,小心用纯白的毛巾擦净了。连脚趾缝里的水渍都没放过,抬眼清清静静地望她:“……就算当着人不行,我也会把你扔到*里去,扯掉鞋袜……挠到你讨饶为止。”
“哎你别瞎说!”辛欢登时慌了。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啊他……
“我没瞎说。”他的指尖儿还停留在她脚趾间,只抬眼望她:“我说话一向算话。你不信的话,尽可以挑战看看。”
她按捺不住地一个激灵,呼吸乱了节奏,怒目瞪着他。
“舒服么?”他诡笑回眸,红唇妖冶。
不等她回答,他端了水盆便走回洗手间去,只留她自己一个人仿佛被放在火上煎。
她恼羞成怒,单脚跳着,拎着毛巾蹦到洗手间,边砸向他去:“你个臭小孩,你怎么就那么……”
她还没选定词儿,他却偏头清宁笑着望她:“你是想说,我怎么那么善于跟你tiao.情吧。你说的没错,我在对待你这方面,颇有天分。你可以慢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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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为盾,邪.恶为矛,谁更管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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