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肯这么乖乖地答应,她竟然也真的敢这么相信了……直到睡到夜半更深,不知今夕何夕的当儿,她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是她背后的*垫开始一点一点诡异地凹陷,继而她的身子便被圈入了一具——清凉如玉的怀抱。
好吧好吧,她知道一般形容男人的怀抱,一般应该用“火热”、“强健有力”之类的,尤其是在北京八月的夏夜,就是根竹竿都跟烧火棍的温度差不多;可是那个环住她的怀抱,偏就是这样的清凉无汗。
他同样清凉的手指,沿着她的颈子,滑下脊背,极其轻柔地碰触,带来无法言喻的清凉。她本该拒绝,可是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舒服地叹息。
心想,若他只是想这样若有似无地触摸,她便由得他这一次吧。
可是他终究还是热起来,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贪婪。就连喷在他后颈的呼吸,都开始灼热烫人。
辛欢便再不好装睡,缩起身子扭头警告他:“你别闹!”
心底又涌起挫败感,忍不住低吼:“都快要订婚的人了,少来惹我!”
“哦,”他还是乖乖地答,将下巴颏抵在她肩上,呢哝着说:“……19岁的人呢,就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渴望越来越强,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辛欢冷笑:“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就算骆青柠住进来这段时间,你跟她发生了什么都算正常?”
说完了,她自己也后悔地直咬舌头。
怎么就这么把担心的都给说出来了!
他听见了便在后面吃吃地笑,索性将身子都贴上来,紧紧挨着她。
夜色铺天盖地,被窝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他那特异的嗓音仿佛开启了迷幻的魔法,挨着她的耳边柔曼地飘动:“……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走了。两个月,那么久。”
随着他的嗓音,他的身子也以同样的节奏贴着她辗转。
他昂然的反应,毫不遮掩地印在她身上。
汗成了润滑剂,却已经分不清这汗究竟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的嗓音带着成年男子的沙哑,却又分明还有19岁少年的清甜,他这样贴着她的耳边哀求:“……我好难受。小姨,求你可怜可怜。”
辛欢浑身轻颤,牙齿相撞。
这样的情形在白家那晚早有,不过她那晚还能在心底存留最后的一丝冷静。
可是好奇怪,今晚,她竟然找不见了那最后的冷静。
是因为离别的不舍么?
他一直祈求,手已沿着她的腿线滑入……他耐心地唤起着她,而他的痛苦也越发在喘息中变得深重。
辛欢在犹豫、欢畅、不舍、醋意当中几番沉浮,最终几要哭出来:“你别闹,真的,求你,别闹。”
他则坚定握住她的手,攥牢他,妖冶地哄:“……给我一次,至少这样。小姨,我求你。”
北京八月的夏夜……着了火。
没有办法可以扑灭,只能越烧越旺。
她在他的指尖,他在她的掌心……
一同燃烧成灰。
灰飞烟落,融汗成泥,再重塑一个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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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辛欢和席琳在机场碰头,席琳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辛欢,坏兮兮地抿着嘴笑。
辛欢赶紧撵长生回去,以免又被他捡了笑,这才红着脸问:“你干嘛?捡了钱了?”
席琳说:“你……昨晚怎么了?”
辛欢早晨出门可是极小心地检查了周身上下,衣裳穿得可立整了才敢出门,便绷着脸说:“没怎么啊!“
“没怎么?才怪!”
席琳指着辛欢:“瞧你啊,一脸的倦色吧,同时却还神奇地容光焕发!”
“一脸倦色呢,说明你昨晚扎扎实实地就没睡多少觉;而明明这么累,却还能这么容光焕发——嗯,普天之下,我也只能想到是一种运动了……”
辛欢心底咕咚一声,便咬着后槽牙说:“嗑药,行不行?”
两人嬉笑着登记,并肩坐好。飞机起飞,辛欢沉入瞌睡。
可是说是睡了,昨夜的一幕一幕却还清晰而来。
他的皮肤光滑如玉,细嫩处比女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他贴着她那般无赖而又甜美地厮磨……
还有他的手,他那邪恶的指尖……
以及他悍然的亢扬,宛若自有生命一般,在她掌心变化——霸道得让她心悸,却也在温柔处令她心事百转千回。
讨厌……
她浅浅睡着,唇角浅笑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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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竖店,辛欢虽然还是有点累,却已生龙活虎起来。
她不能当自己跟演员一样的待遇,她没那个衣来伸手的命,她得帮大家都安顿好。
幸好剧组上下都是有经验的,周一涵还特地调了黄松和莫西来当副导演,因为有过《水墨丹青》的合作,辛欢便也自如了许多。
莫西牵头,将按时报到人员的房间一一分配。辛欢跟席琳住在一起,两人都很满意。
演员从天南地北来,陆陆续续地报到。配角、客串什么的,对房间的安排倒并无太多挑剔,可是当房间安排到田新柔这儿来,便出了问题。
实则田新柔自己还没到,是她的助理大丽先来打前站,看到分配的房间便有点不满意,追着莫西嘀咕:“凭什么把这间房安排给柔柔?明明那不还是有一间更好的房?”
因都是辛迪加旗下的工作人员,莫西便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大丽,你好歹也是跟花姐做过好几年的人了,怎么这么点规矩都不懂?剧组的房间安排必定是按照角色比重来安排的,最好的房间自然得留给人家女主角鹿冰。”
大丽竟然不客气:“谁说的!鹿冰虽然是女主角,但也只是‘女主角之一’,而不是绝对的女主角啊!我们柔柔也是女主角,就也应该跟鹿冰住一样的房间!”
莫西抖一抖演职员表,便不客气地否定:“大丽这是谁告诉你的?”
大丽趾高气扬地一扭头,正好看见辛欢跟席琳,便一抬手:“就是欢姐说的呀。是欢姐跟花姐亲口承诺的!”大丽还扬声向辛欢:“欢姐你说是不是?”
辛欢走过来从莫西手里接过住宿安排的单子,看了看,心里就有了数。
实则鹿冰的房间和田新柔的房间没什么大的差别,都是酒店里同等级的。所差不过是朝向,大丽这是因为田新柔的房子有些西晒,这就没完没了。
房间的事儿,好办,大不了协调一下内部,找人跟她换一下也就是了。可是辛欢明白,这个头不能开。
大丽在这儿闹房间的事儿,实则问题不是出在房间上,是出在跟鹿冰的别苗头上。如果辛欢此时答应了,那日后田新柔方面就更会得寸进尺,还不定得鸡蛋里头挑出多少骨头来!
辛欢就冷笑一声:“想不要西晒的房间?好办。楼下有朝向更好的房间,那就把你们家柔柔搬到楼下吧。”
大丽忌惮着辛欢的身份,没敢顶撞,却也有点不乐意:“欢姐你弄错了吧?楼下的房间档次差了一大截哎!”
辛欢将单子摔回大丽手里:“整个剧组多少人,大丽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上上下下要安排多少人的吃喝拉撒,你看见没看见!有什么困难暂时不能克服,不能等我们忙过这一两天的再提出来?”
“这么大哥剧组,不是单为一个人设的。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想给你换了——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换还是不换,你自己看着办!”
大丽像被无形中扇了个大嘴巴,讷讷地:“可,可是鹿冰……”
辛欢毫不客气:“鹿冰是鹿冰,田新柔是田新柔!田新柔跟鹿冰是一个人么?既然不是一个人,凭什么就非什么都要一样的?那是不是连身份证上的名字也索性改成一个?”
大丽被骂得哑口无言。
辛欢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过:“告诉田新柔,等她亲自来报到了,有什么事儿想要调整的就亲自来找我说。没的她自己本人还没到,先派助理来跟我谈条件!她还是个新人,她还没红到有这个资格!”
走远了,席琳才低声说:“欢欢你真厉害,连我都被你吓住了。”
辛欢叹了口气:“实则我自己也胆儿突,毕竟是头一回要自己管着这么大一个剧组。可是我再紧张也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谁让这是我爸的生意,我不能虚头巴脑地跟谁客气了!”
席琳担心:“难道不怕田新柔因为这个记你的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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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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