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像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倒不如说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意,骨子里面比谁都要傲气,却一定要做出自己谦卑的姿态。
关于这一点,森鸥外必不讨厌。
因为这就是少年气的一部分,就像是作画一样,将色彩交给色彩感受力极好的人一样,画作必将斑斓壮阔,令人叹为观止;交给什么都不懂的人,多添一份颜色,就只会把画作弄得狼藉浑浊,令人生厌。
“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绫小路说道,“我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绫小路这话落下来之后,森鸥外顿时一愣。
“怎么了?”
森鸥外发现自己和绫小路想的不是同一件事,他正在说着一些风凉话,但绫小路以为他一直在试探着。明白这一点的森鸥外忍不住失笑起来,一路直接走到绫小路的边上。
“只不过想听你求求我,你嘴巴倒是硬,撑着骨折的痛给自己解绷带。”森鸥外隔开绫小路的手说道,“这里交给专业人士吧。”
“……”
“怎么了?”
绫小路声音带着困惑,但依旧坚定地说道:“不敢劳驾。”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医生执照已经过期了。”森鸥外嘴角上扬,声音就像是深藏酒窖的美酒,带着厚重底蕴的沉稳,道,“绫小路君,你知道吗?所谓的首领,就是屹立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整个组织的奴隶。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见绫小路抿着唇,又在探究自己话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森鸥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对我而言,绫小路君是非常有价值的人。”
“嗯。”
“所以,我才会继续与你合作。过多的打探只会消磨精神力,浪费时间。”
“嗯。”
“所以,现在稍微信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