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绾绫你果然有远见。”
他这马屁刚拍上去,却发现怀中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墙壁。
“怎么了?”
非夜心中狐疑,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愕的发现这耳室中也有着方才所见到的那些壁画。
只是这里的壁画却比外面的逼真许多,而且全部都是一个人的肖像,微笑的,哭泣的,发怔的,酣睡的,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明珠,你看着画上的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像……”
叶绾绫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仿佛是夹杂了莫名的恐慌。
“是玉润。”
重重的吐出这三个字,非夜立刻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这墓室中的画像,明明应当是墓中所埋葬之人的。
可是……这人为何会同玉润长得一模一样?!
河边,两具疲惫的身影都跌坐在地上,仰头用力的呼吸着。
“滴答滴答……”
湿漉漉的头发还不断地向下滴着水珠,清风吹过,被湿衣服包裹的身躯也在寒风中一阵阵战栗。
尽管如此,玉润却觉得胸口有一股喜悦喷薄而出,驱赶走了所有寒冷,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一下子扑入了眼前之人的怀中。
“阿绝!”
可是在她扑过去的刹那间,鼻端敏锐的嗅到了的淡淡药香,这使得玉润的动作不由得停在原地。
“你是……”她眯起眼睛,警惕的盯着眼前之人,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玉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眼前之人,没错,这张脸的的确确同谢珏一模一样,难怪她一直觉得这双眼睛熟悉,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顶着赵王长女的身份,眼前之人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想到桓澈同驺无诸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玉润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阿绝同这汉室公主,也有所牵扯?
思及至此,玉润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感觉齐齐涌上心头。
“卿卿,当真是我。”
听到这个称呼,玉润浑身一震,眼中的光芒再度浮现的。
“阿绝?真的是你么?”
“嗯。”谢珏点头,顺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时此刻的装束,旋即不由的苦笑。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没想到这赵王世子为了提防汉帝将其撸为质子,当真将自己伪装成了女人。”
听到这里,玉润愕然,情不自禁的上前摸向美人的胸口,似乎是想要证实他这番话的真假。
可还不等碰触到他的胸膛,那双手便被谢珏一把抓住,只见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邪气的笑道:“卿卿,摸这里,可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说完,他便抓着玉润的手一直向下……
“你!”玉润气结,心知这厮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不许胡闹!”
玉润气鼓鼓的丢下这四个字,想到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不由得眼眶一红,有些委屈的转过身去。
“我没有胡闹,卿卿既然好奇,我便帮卿卿求证而已。”
谢珏大言不惭的贴了上来,从被后将玉润环抱住,二人的衣衫尽湿,这般抱在一起,却丝毫不觉寒冷,反而更加直接的接触到对方炙热的体温。
“阿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玉润终于发问,话音刚落,却觉得身后的人将自己抱得更紧。
谢珏附身,贴近玉润的面颊,耳鬓厮磨。
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给彼此,谢珏惬意的闭上了眸子,笑道:“又能找到卿卿,真好。”
玉润心中骤然一暖,又听谢珏道:“说起来也要多谢卿卿那一日将那铜镜打破,才能让我也有机会进入到这梦境之中。”
闻言,玉润连忙转眸,惊讶的看着谢珏道:“这里当真是梦境,可是为什么感觉却……”
“不错,这里的确是梦境,”谢珏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便将大水淹没墓室之前的一切全部转述给玉润。
“我原本还好奇那壁画的作用,可是现在,我想我明白了,它应当就是为了将那些墙壁中所绘制的图景织就成梦境,好让死后的人,能够永远活在过去的梦里。”
“让死后的人永远活在梦里?!”
玉润瞠目结舌,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恩,可是你打破了那镜面,这里的平衡便已失效,所以我才有机会侵入这具身体。”
谢珏说完,玉润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也终于能够将这句身体操纵自如,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束缚这梦境的力量已经被打破。
“可为什么,我们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玉润十分不解,狐疑的看向谢珏,却见到谢珏也是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