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离世界之后，我也会紧随其后，与你一起离开，每一世对你的爱意，会淡化之后，重新累积到我本身，所以你问我怎么想的。”苏玄言无奈道：“我能怎么想，只能是爱你爱的痴狂。”

雪翎不满道：“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说的好像是我逼你喜欢我一样。”

“是是是，这自然不是你的错，喜欢你也好，爱你也好，都是我乐意的事情。”苏玄言看着在自己怀中的人，思绪一飞，这才明白当初为何有人告诉他失而复得最是珍贵。忍不住笑了笑，苏玄言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道：“能遇见你，爱上你，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雪翎沉默了一会，道：“那现在能够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了吗？”

苏玄言道：“这么着急想要知道？急在这一时？”

雪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苏玄言垂眸和他对视，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执着，不由得笑道：“不告诉你，现在就要和我耍小性子吗？”

雪翎哼了哼声，勾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和他接吻。这个吻并不带情欲色彩，更多的是若有似无的思念与喜爱，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雪翎轻啄着苏玄言的唇，合上了眸子，低声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想知道我们有没有过从前……想知道太多太多……”

苏玄言可以感受到他有些不安的心，低头轻笑着安抚他，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作为银迦的时候，这张脸可以严肃冷酷生人勿进，换了苏玄言，却可以温柔到骨子里，雪翎窝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实在是这样的时间少得可怜，他非常的珍惜。“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他这样反问雪翎，一下子就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原来真的是持界者……”雪翎有些不可思议道：“那个世界……原来真的存在持界者……我以为我记忆之中那些片段是骗人的呢……”

苏玄言点了点头道：“苏家是世代的持界者之家，每五百年会出现一位持界者，当代的苏家，血脉会变得稀少，从古传承而来，因为持界者，苏家好几次险些断了传承，到我这一代，我便是苏家的持界者。”

“那我……”

苏玄言伸手，抵住了他的唇，头抵在他的脖颈处，轻声继续道：“每一位持界者，都会有他们的傍身灵物，那是生来就与他们绑定的存在，能够让他们更稳定的发挥持界者的能力……但是我的傍身灵物并不是一件物品……”

雪翎傻了半天，听出了男人的话外之意，伸手指了指自己。

苏玄言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没错，你就是我的傍身灵物，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理解为主人和灵物，最好是理解成，这辈子都绑定了，也许下辈子也永远不会分开的关系。”

雪翎傻了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自己纠结了这么久，想了这么多，最后他们的关系却是这样的……诡异？

苏玄言摸着他的背，帮他缓过神来。“真是可爱，你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表情也是这般模样，傻傻的，反应过来之后，不愿意被我绑定，非要和我解除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