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离得极近,讲题时呼吸几乎落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有时候点在试卷上的时候会碰到他的手,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收走。
童倦根本聚不了精神,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行集中注意力,听顾松言为了不影响别人而压低的声音撩过耳廓,连笔都快拿不稳了。
他好像突然发现了顾松言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声音很低,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讲过,解题思路清晰明了,尽管他控制不住分神,还是将知识刻进了脑子里。
十几道题之后,顾松言说:“我出一道类似的,你做做看。”
童倦看他抽走自己手里的笔刷刷在本子上写了一道题又递过来,有点忐忑的咽了下唾沫,攥着笔仔细审题,回想他刚才教的思路。
“大部分的题型都是这样,只要掌握思路,很简单的就能做出来。”
童倦捏着笔一步步将解题步骤写出来,再次忐忑的将本子递给他,“你看看对吗?”
顾松言看他眼睛里全是紧张忐忑,像是小心翼翼等着大人批评或夸奖的小孩,忍不住揉了下他的头,“别紧张。”
童倦一把扣住他的手,“不行,我他妈超紧张,你不知道我做这题的时候就跟要进产房了似的,还是头胎,不知道生下来的是人是狗。”
“……”顾松言由着他掐自己手宣泄紧张,看着解题步骤,虽然有点错误,但已经很不错了,他融会贯通的能力还是在的,基础还可以。
“算对了。”
童倦大刑已毕重重松了口气,先夸了自己一句牛逼然后比出一根手指,“那顾老师我能吃一口蛋糕吗?真的饿了。”
顾松言被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弄得心软,“吃吧,吃完继续做题。”
“好嘞!”童倦端过蛋糕挖了一勺送进嘴里,甜软的蛋糕让他刚被题目虐的紧张一瞬间消散了,不自觉又想起顾松言靠在他耳边的感觉。
耳朵好热。
他伸手摸了下,滚烫。
“顾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