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咬伤了应沛的嘴,尝到了黏腻腥臭的血。
那年他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哭着喊了顾松言很久,他却没有回来。
童倦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在适应了黑暗之后一点点挪到角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割断绳子的东西。
这里好像是个仓库,应该有工具,找……
“哐。”
屋顶被掀开一个教室地砖大的盖子,强光猛地打下来刺的童倦下意识偏了下头。
男人慢吞吞从铁梯子上面下来,随手将盖子关上,伸手一扯拽开了这里的一个电灯泡,稍微照亮。
童倦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专门用来储藏东西的地窖!
“小少爷,好久不见了啊。”男人走近,带着沙哑的笑声。
童倦被打过后脑本就有点晕,再加上在黑暗里久了,一看到光本能的眼睛发雾看不清,等他到面前了才发现这人脸毁了半边,脚瘸了一只,看起来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你是……应沛!”童倦几乎立刻就认出他。
“记性不错,我变成这样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来。”应沛勾着眼角笑,满脸的疤痕把他的笑容衬得阴森渗人,“托你爸爸的福,我在牢里被人打的腿都断了,脸也毁了。”
童倦压着恶心和恐惧,在身后攥紧了手。
应沛伸手,轻轻覆盖住童倦的脸,“当年我就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要给我的弟兄们报仇,小少爷你要怪,就怪你爸爸的手伸得太长了。”
“你弟兄干的事上了法庭也要判死刑,死有余辜四个字会写吗?”
应沛一把掐住童倦的脖子,“你住口!”
脖子剧痛,呼吸瞬间被截断,那只枯瘦满是伤痕的手几乎要把他的喉骨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