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你干什么?!”
当头被扔了一个醒酒器砸中,血一样的红酒顺着额头留下来,他已经顾不上疼了。
“对不起。”
继续下一间。
张干一把扯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顾松言不答,一间间去推门,然后被人骂出来、道歉、继续,张干跟在他后面简直要替他难受死了,顾松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别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别急,童倦可能只是先回家了,他不是一向都挺活泼的吗?去哪儿也不一定都要跟我们讲。”
顾松言完全听不见。
“班长!顾松言!”张干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你冷静一点!你还想让里面人骂你多少遍啊?你这么找下去有什么用!说不定待会他自己玩够了就给咱们打电话了。”
“滚开!”顾松言红着眼睛拨开他的手,把张干吓得退了两步,总觉得他再阻拦,顾松言能硬生生将他撕碎。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松言,一身戾气全部散开,仿佛一个从地狱深渊而来的凶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
顾松言找到最后一间房,没有童倦。
这里所有的房间,乃至厨房、卫生间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他全部找过了,没有童倦的身影!
他好像真的已经离开这里。
顾松言突然觉得童倦是不是并没有被绑架,而是回到了他原来的地方!廉青把他带走了?或者是他的“家人”把他带走了!
未知的绝望一下子砸下来。
如果是应沛他还能想一想有什么可能,从哪里开始推算,可如果是被“他们”带走,那他真的连一点找寻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顾松言没头苍蝇一样的找,秦英悟和他擦肩而过,被他身上的绝望和痛苦冲击的眼睛起雾,鼻腔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