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傅辰默默披上了衣服,轻声离开,打开了闷闷作响的木门。

却发现原本在值夜的阿八和十二都不见了,他又跑到隔壁的房间看,原本虎头和他弟弟睡得这个屋子都没了人。

这家人都不见了,傅辰心下一凉,准备去找李變天,李變天所宿的主屋子也没了人!

邵华池收到了祝良朋的回信,得到了嵘宪先生已经在召集江湖高手的消息,将信纸放火上烧辰过来灰烬。

若不是那日皇贵妃穆君凝三番两次地惹他,他也不至于如此,就像一开始派人盯着罢了,但那女人最近动作太多了,简直像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的取他性命,宫中的势力他比不上穆君凝,这里有那女人十几年来的人脉网,从最小的宫女公公到上面的总管女官,哪儿都有她的眼线,能从衣食住行上切入,想要在吃食、衣物、摆件等东西上面动手脚,并不算难,而他防不胜防,不胜其扰。

他现在哪怕没空去对付这女人,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了,一个正常人,怎么和个疯子去对峙,对付不了穆君凝不代表他动不了她儿子。母凭子贵,这女人的命根子若是死了,看她还有什么依仗,又能蹦哒什么!

穆君凝,我不对女人出手,这是你逼我的。

邵华池还从驿站中的探子得到了一个消息,邵安麟没死。

邵安麟几乎是在得了差事后就离开了栾京,但不代表他消失在人们心中,只要国师在就没人会忘了三皇子。哪怕是傅辰也只与邵安麟见过那一面,仅仅一面却影响傅辰至深,潜意识里傅辰将邵安麟的因素考虑其中。要说赈灾银两丢失,但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本身就是件怪事。其实就是晋成帝也以为邵安麟凶多吉少,甚至做好了随时让其他皇子顶替他的位置的打算,升穆君凝的位份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补偿和考量。

但邵安麟在生死还不能保障的情况下都能找机会报了平安,并在谋划一个计划的雏形,足见此子的能力,只要能活着回来,邵安麟当是皇位不二人选,而邵安麟在前几日给晋成帝的信中,更是将近况和推测告知,这个计划如果成功对晋国的意义太重大了。

晋成帝从原本以为三子死了到接到信件后的狂喜,大起大落下如何能不高兴。

曾经傅辰给邵华池分析过帝王的心性,晋成帝被幼年的阴影笼罩着,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成了帝王后更变本加厉有着所有帝王都无法避免的疑神疑鬼。

越是不在皇帝面前晃悠越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不能让皇帝把自己彻底忘了,好好办差事刷刷存在感,把差事加倍完成,反而能在晋成帝心里加分,也许邵安麟早就看穿了这一点,让京城里的兄弟们鹤蚌相争。

傅辰并不想那么想邵安麟,但比起皇贵妃母女紧张三皇子是否遇害,他也许是比皇帝还更相信那位三皇子没那么容易死的人。

而让邵华池恨不得将穆君凝碎尸万段的原因,还要归结于这一个月以来这个女人比疯子更变态的行径,最毒妇人心,比起她,他觉得自己那些手法都显得温和了。

下了几次毒发现他本身就是毒物不会中毒,就想出了别的办法来对付他,甚至这办法是下三滥的。

居然在他的衣物和食物里掺了春药,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碰宫里的女人,等着给嗷嗷待哺的田氏扑过来吗。

“疯婆子……”邵华池忍不住骂了句。

趁着他现在没工夫对付她,就使劲蹦哒。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妃子,谁的女人?有廉耻心吗?

邵华池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世俗礼教里出来的大家闺秀,簪缨世族之后,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想到那女人曾说过的那句,[你会后悔的],邵华池是后悔了,格外后悔没早点做了她,如果做得掉的话。

现在邵华池涨红着脸,大冬天里他热得出了好几层汗,他正待在傅辰在重华宫内的屋子里,躺在傅辰曾经躺过的床上,呼吸着傅辰气息几乎消散的潮湿被子,以期让自己冷静下来。

哪怕他日防夜防,也防不住对方的无孔不入。

全身的麻痒与滚滚热流涌向身下的那处,是想要他活活憋死吗!?

第99章

邵华池胸腔剧烈颤动, 丝丝缕缕的麻痒通过末梢神经传递到大脑,妄图打开意志力赋予身体的桎梏。邵华池伸长了手, 细白的爪子紧紧攥着被褥, 眼眶布着血丝,嘴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傅辰……”

他强烈渴求着进入什么地方,紧咬着牙关, 刺破了口腔,痛楚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但没多久热浪再一次袭来,体内的火热仿佛一只膨胀的气球, 水雾弥漫在眼眶四周,尤为亮泽,他犹豫地摸上了身下早就立起来的事物, 开始上下动作,嘴上的呢喃更为频繁, 隐约能听到是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脑中回想着那人微凉的手握住时的模样, 不与他对视的平淡眼神, 转动、捏握、挤压, 那些技巧一一浮现在脑中,难以言喻的快感和羞耻感冲击着邵华池的神经, 他死死捂住出口的呻吟。

但越是想冲破什么, 下方越是被堵住的难受。

邵华池手上加快了速度,不对,统统不对, 那人不是这么做的。

下方那物因为太用力被搓红了,可怜兮兮地吐着水珠子,无论如何模仿依旧发泄不出去。

欲望被生生截住,极致的痛苦与渴望令邵华池难受得要爆开了。平日的漫不经心与乖张冷厉通通没了踪影,显得有些脆弱。所有的意志力都在竭力遏制住这种出去找女子的冲动,浑浑噩噩的脑子已经记不住许多事。

水,他需要水,邵华池拉上了衣服,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来到桌边要倒些水,却抖得太厉害,还没拿稳那盏茶壶,就掉到了地上,应声碎裂。

“殿下,您怎么了!?”听到响动,站在门外不远处在院落里看护着的诡子只敢上前几步,“属下能进来吗?”

诡子并不敢多接近,自从傅公公去世后,殿下根本不准人接近这个院子,所有下人都挤在后殿,这偏殿的房间全部空了出来,只要七殿下进了屋,平日就算是他们十二人也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

良久都没声音,诡子武力高强,他能听到屋内隐约的喘息声,是主子的。

“出去准备一桶雪水……放到屋子里来……”

邵华池尾音透着一丝余音袅绕,不知为何诡子硬邦邦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那声音让他觉得很、很媚。

才走出去几步,诡子就听到那屋子里隐隐发出一丝难耐而压抑的呻吟,细微的,隐忍的,这声音轻得让人很难辨别是否是错觉。

诡子压低了头,脚步也有些凌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田氏,诡子脸上还带着未散去慌乱,“田…夫人。”

“殿、下在里头吗,我有事找他。”田夫人对诡子的无礼冲撞本能的惊惶,被重华宫的主人冷落让她在这座宫殿过的并不好,只是她想到了什么,又有了底气,挺起了胸。

“殿下有命,偏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就是重华宫的禁地。

似乎早就预料诡子会挡在前头,田夫人压下慌乱,“是吗,如果是这个呢?”

诡子一看,那是皇后给的特殊令牌,能够进出内宫各处。田夫人款款步入偏院,也不理会无权再阻拦她的诡子。这令牌是皇后那儿赐下的,但她想到的却是那日鹅毛大雪,皇贵妃离开重华宫时的神情语气,还有那意味深长的话,冰冷的微笑扯出一抹令人战栗的弧度,眼底一片冷漠,“子嗣,你会有的。”

你越是不想要什么,我就越是拿什么来膈应你。

她看到,皇贵妃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一圈不容忽视的掐痕,配上那张巧笑颜兮的脸,让田氏至今想起来脊背还能冒出寒意。

就在前些日子,原本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派人暗中调查的晋成帝,忽然就派了宫中的老嬷嬷给她做了彻底检查,她的处子之身最终还是被查明了,当然这欺君罪名落不到正当受宠的七皇子头上,但别人却是要代替受罪了,之前一干嬷嬷都被撤了职,连皇后都被训斥了几句。而重华宫重新被派下来的嬷嬷里面却有些能人,不但知道如何伺候好主子,更拥有宫里老人的地位,那之后她的吃穿住行比之从前要好许多,完全就是重华宫半个女主人的规格,更别说就连这宫里的奴才对她都比以往要尊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