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到男人温软的红唇的刹那,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猛兽出笼。
假皮,不过没关系,你总不可能伪装到牙齿,这是他早就在洞穴中的黑水潭就想做的事,当时被傅辰睁眼给破坏殆尽,其实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
听说阿芙蓉只是一点点,就能让人上瘾,就像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令他每个部位都能颤栗,几乎能逼疯他所有神智,这个男人对他而言也许比阿芙蓉更勾人,更令他欲罢不能。
男人之间禁忌般的接触,让邵华池像是被丝丝缕缕的电流钻入身体,他几乎要把这五年来的思念,尽数灌输到眼前的人身上。
邵华池动作太突然,傅辰根本没反应过来,大脑甚至没传递任何画面过来,手上的攻击也有刹那间的停滞。
等反应过来,厌恶感从胃里反了出来,特别是对方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太阳穴青筋凸起,在傅辰暴怒的刹那,对方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紧紧贴住了他的身体,将一颗圆形的物体从物体渡了过来,那是一颗药。
邵华池哪怕所有鲜血、血管都在叫嚣着冲破枷锁,但在感觉到傅辰冷冰冰的推拒,就好像所有火热都被降下了冷冰冰的水,宛若醍醐灌顶,他清醒过来了,那些旖旎心思都渐渐退去,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在傅辰推开自己的刹那,用双臂死死扣住傅辰,也许他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被傅辰推开,他必须抓紧这个时间。
狠心用舌头卷起药丸推进傅辰的咽喉,感觉到傅辰已经本能地吞咽下,才彻底放松下来。
下一刻就被傅辰狠狠推开,几乎就是瞬间,身上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那力道毫无疑问是一个习武之人将人往死里打的力量,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快被傅辰打得麻木了,也许是太痛了,他反而更能忍了。
直到傅辰真的要下死手,掐住他的命脉钱,他才进行阻止,抓住了傅辰的手,“那是解药。”
邵华池的声音低低的,显然是经过变声的,傅辰并没有听出对方有任何熟悉的音线。
傅辰这时候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难受稍微缓解了,知道对方的确是来送解药的,傅辰依旧有着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只能安慰自己这就像以前的人工呼吸,是不得已的,“为何,你是谁?”
就算我中毒,与你何干?
“既然是我害你中毒,自然不会放任你这么下去。”眼巴巴的送解药,这的确是件很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发生在心思比任何都多的傅辰身上。但这毒镖上的毒素,是梁成文最新研制出来的,这世上唯一有解药的只有他邵华池,他如果堂而皇之的出现,以傅辰的戒备和两人现在的关系,会安心吞药就有鬼了。
当然心中那些别样的旖旎心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
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三声敲击声,邵华池勉强深呼吸,压下之前所有的暗潮汹涌的心思,随手扔了过去,“这个给你,此事是我理亏,有问题就来找我。”
傅辰接住,并没有阻止男人的离开,他知道就算以他全盛时期,都最多和这个男人在伯仲之间,刚才到了最后男人几乎是任由他下狠手,而且他几乎能猜到,门外面几乎都是这个男人的人。其实就从误伤来看,对方能亲自来送解药,这已经是相当仁厚了。
今天还有一系列的计划,他自然不想在这里和个疯子在这里节外生枝,作为男人,他还没不会抓住这样一件意外不松口,不就被渡了药,就当被狗咬了口,有什么过节也是秋后算账,立马冲动上去报复那是孩子的行为,傅辰自然不是,他只是记在心里。
特别男人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气息,铁血、冷厉、肃然,心底深处似乎有一缕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傅辰看着男人走出门外,又将门再一次关上的背影,看来他刚才的攻击对这个男人一点影响都没有,也许是他低估了这个人的实力,这时候傅辰才摸向手中的令牌,上面的字刻得太明显,不就着光线都能发现,写了一个字,“隐”。
隐……西北隐王,那个近些年崛起,最为神秘的男人,居然是他射得毒镖!
傅辰握紧了这块令牌,从青染给的消息来看,这位隐王的令牌只有三种人持有,亲信、恩人、友人,而他似乎哪一种都不是,不过也算是他找到隐王的门路。
傅辰将这块令牌收了起来,想到刚才的渡药,傅辰他皱了皱眉眉,硬生生吞下了几次干呕。
“恶心的男人。”缓缓闭上了眼,放弃般地躺回了床上。
这边邵华池刚出了屋子,维持着自己的高冷范儿,先是回味般地摸了下自己的唇,缓下跳得过于激烈的心,舔了舔唇,才戴上刚才摘下来的面具,有了面具的触感,那人定然会有所察觉。
戴完后,整个人蜷缩了起来,高手形象顷刻间消散,好痛。
傅辰真的是把他往死里打。
当邵华池被自己手下拖下去的时候,胖虎已经来到傅辰的屋子里,本来以为要先解毒,却没想到看到的是看上去完全没中毒的主子。
只是主子看模样,好像吃坏了东西,这也是中毒的后遗症?
“您放心,青染大人已经在想办法查明那个毒镖的来历,很快就能想办法解毒。”
回答胖虎的是,傅辰面色奇差,时不时反胃的表情,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我没事,毒已经解了,你们那边怎么样?”傅辰并不想多谈,直接岔开了话题。
“就在薛睿表演完,他已经在后台被人打晕,被秘密带入这里的顶层。”
“顶层?”
“是,那里只有几个人才有资格进入,管理非常严格。”
[胖虎,马上躲起来。]傅辰打了个手势,胖虎会意,连忙找到了床下,作为一个柔软的胖子,几乎瞬间就钻了进去,屏住了呼吸。
门打开后,来人端着一盏蜡烛进来,是扉卿。
看到傅辰的时候,微微一笑,无论再好看再英俊的脸,当蜡烛放在下方,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光线和明暗的交替,看上去就格外诡异和恐怖。
“还疼吗,我这里倒是有些好东西,也许能暂时缓解你的身体。”扉卿笑得柔和,他特有的沐浴春风。
傅辰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只竹子状的针管,那是他曾经利用李烨祖刺入李變天的古代版针筒,那之后李變天也许就已经注意到了,并且把它再一次进行改良。
当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李變天怎么受伤的,就算是后来的李遇也只是抱着发病的李皇。
后来调查针管的人,也只有阿四阿五两人,哪怕是别的亲信都是不知道的。
扉卿的确不会杀了李遇,这可是李皇身边的大红人,也同样是这次打垮晋国的主帅之一。
但李遇太不听话了,就从李遇这些年做下的事,扉卿五年来没有间断的怀疑,哪怕这个怀疑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足够他下决心,更重要的是他快要油灯枯竭了,还魂术谁都不能保证能成功,在快要被李皇抛弃的关头,他需要有什么东西能够限制住李遇过于跳脱的思维,天纵的才能以及鬼辩的头脑,让李遇完全听命于李皇,而监督的人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休翰学和陆明。
这个针筒是主公通过隐秘渠道造出来的,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人,李遇知道阿芙蓉不能用,但却不会防备一个针筒。
看着自己给人下套的东西,某一天作用到自己身上,就是傅辰也有种因果轮回的荒谬感。
他望着挤出透明液体的针头,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第154章
“扉大人, 您是觉得小的认不出这东西吗?”傅辰微笑着,胸有成竹, 扉卿闻言, 目光莫测,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