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嫁蒙郎 紫夭 2507 字 6天前

凌宋儿点头,“吉仁泰真是好主意,那便正挂在屏风上。好打眼。”

吉仁泰依着吩咐办好了。凌宋儿才算是折腾着松了口气。来案台前坐着,喝了口茶。芷秋见得她心情轻松几分,才好凑来旁边,“公主那日说要沐浴的,可卡先生帮你寻来了浴桶。今日夜里,让他们烧水,公主可享享热水浴。”

凌宋儿这方才高兴着几分,“可真是?”

“嗯。”芷秋作答。

待入了夜,蒙哥儿才从帐外回来。方才走到外帐,便闻见家中香气。想来婚后那日带着她去青茶集市,她好似买过西域的香料,该就是这个味道…

撩开帐帘,见得家中摆设已然换了位置。屏风后头,传来阵阵水声。芷秋正小声说话,“主儿,水有些凉了。芷秋给你再去添些热水来。”

“嗯…”凌宋儿轻叹答应。

蒙哥儿却见得芷秋挽着袖口,提着水壶从屏风后头绕来,见得他回来,芷秋才顿足作礼,“赫尔真回来了?”

凌宋儿屏风后听得一惊,忙寻着衣物。

蒙哥儿却问道,“她可是在泡浴?”

“主儿那日说想要洗浴,芷秋方才跟可卡先生说了。可卡先生便寻着了这大浴桶回来。日后主儿用起来也方便。”

芷秋说着,望了一眼蒙哥儿的脸色,淡淡笑了笑,“主儿在木南的时候,两日便要泡一次澡的…”

蒙哥儿这才点头,“那快去添热水,别凉着她了。”

芷秋作揖出了帐子。蒙哥儿在在屏风前背手顿足,听闻她在里头似是动静大着,他只道,“不急着,你自慢慢再享会儿。”他说着,屏风前坐下,抬手捉起来桌上那本兵书,扫了两行字,全没入得了心,这帐中香气实在让人心气难平。

凌宋儿知道他在外头,自收敛了些,却也不大敢发出来水声。虽是日日躺在一张榻上睡觉,可也是隔着被褥和衣物,今日这般隔着一张薄薄的屏障,总觉不妥,不觉脸上已经滚烫。

蒙哥儿却起了身,“我自出去走走,等你洗好再回来。”

“好…”

听得她在屏障后头答了话,蒙哥儿这才出了门去。

芷秋提着热水回来,却不见了蒙哥儿的身影,只寻来屏障后头,给凌宋儿添着热水,又问着,“公主,赫尔真怎的回来又走了?”

凌宋儿却扭捏着,“他在这儿我倒是不自在,不莫等洗好了,再回来更好。”

芷秋拉小了声响,试探着:“还以为公主搬去军营,好事该已经办了?怎的你们二人都还这般变扭。”

凌宋儿一把弹着水到她脸上,笑着斥责:“你可长了多少心眼儿了?要你管得多?”

“不敢了,公主!”芷秋忙在挽起的袖口上擦了一把脸,“芷秋哪儿敢管公主的事儿?我错了…”

凌宋儿叹气回来,“这还差不多。”

蒙哥儿帐子外回来的时候,见得她已经在妆台前梳头。头发还湿着,芷秋正给她打着小扇,等着慢慢干。浴桶早被仆子们清理了出去,帐里却依然香气逼人。蒙哥儿悄声走来那人身后,从芷秋手里接过来团扇。

芷秋见得是他来,忙揖了揖身子,轻声走了出去。

凌宋儿自拿着梳子,还在打理头发,却忽觉的身后的风大了好些。“芷秋,你怎的这么重手了?”

话没完,身子便已经被一把横抱了起来,凌宋儿这才见着方才打扇的人是谁…靠在他胸前,不觉耳尖滚烫,“你”了好几回,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却被他抱着去了案前,吹熄了烛火。绕开屏风,身子落在了床榻上…

方才沐浴香氛怡人,还留在屏风之后,此下想起来,方才觉着多有几分挑拨情趣的意思…她顿觉不安,抬眸却只见他喉结滚动,眼里腥腥如跃着两头小兽。方才沐浴出来,身子正暖,不觉更加滚烫了几分…

亲吻落在她唇瓣儿上,大手正在腰间宽着她紧锁的衣带…

小窗外落了雨,始如星星点点,随之瓢泼而至。

她却唤着,“蒙郎…我疼…”

第57章 巫山云(二更)

她本以为自己身子已是滚热, 不想他比自己更加炽烫。灼得她想逃,却又不舍。明明害怕,却依然想交付于他。她命数不长, 该是上天对她愧疚, 才给了她一个蒙郎作补偿。自受那贼人欺凌那日起, 她便打算好了,她只能是赫尔真的。

可此下剧痛, 似是被割裂了般。她身子发抖, 实在难耐才喊出疼来。身前的人察觉几许,停了下来,只捂着她肩头。

凌宋儿听得他声音嘶哑,几分微颤,“宋儿,我自当护好你。别怕。”又被他一把捂进胸膛前, 跟他的滚烫融在一处,她只寻着他肩头厚臂咬了下去。该有多疼, 便都还了他…

雨下得大了。她此前不知草原竟也是会下雨的…待得事毕躺在他怀里, 她才细细问着, “蒙郎, 草原一年下几次雨?”

他多有倦意, 垂眸下来看了看她, 答话,“不多。也就六月花开之时下雨,七月花落, 八月入秋,九月便开始落雪了…”

她不知为何心中起了怜悯,只道,“韶华浅薄…”

他听出来几分凉薄之意,拧眉将她再捂紧了些。“落了雪,我也搂着你睡,叹什么?”

“嗯…”

天才将将亮,凌宋儿便听得帐中动静。原是那人起了身,她便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忽觉灼疼…蒙哥儿见得她醒了,忙放下手中长刀,过来扶她。

“你别起了,再睡会儿。”见她难受,又补了句,“今日便在床上歇着…我先去晨练兵,下午才回来。”

凌宋儿重新躺了回去,自己抬手捂了捂被子。望着他道,“昨夜里雨下得大,早晨起来该要凉的,你骑马该有风,多着件衣吧。”

他抿嘴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说完,给她折好被角,才起身道别。提起长刀,收了帐旁披风,去了帐外。

她身子确是乏着的,翻身都觉着痛,不敢再动,合眼便再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到底是饿了,掀开被褥起了身。

芷秋还在屏风外摆着餐食,听得后头动静,忙来扶着她。“主儿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