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跟余薇谈崩了,又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戳到了最痛处,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脸皮涨红,发疯似的朝她扑了过去。
如果燕琅愿意,一拳就能叫他满地找牙,在阮均尚主动进行攻击的前提下,她甚至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只是叫这么个苍蝇时不时的跟着,实在是太麻烦了,她自己不怕,余父跟余母上了年纪还怕出事呢。
“救命啊,杀人了!”燕琅提着手包,被吓坏了似的,神情惊慌的往前跑,阮均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这儿是别墅区,周围行人少,也更加壮了阮均尚的胆子,在身上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一把挂在钥匙上的小号刀子,飞奔着朝她扑过去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距离小区门口已经很近,燕琅跑了半分钟,就看见了小区门前的警卫室了,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救命。
别墅区里边住的人,身家少的都有几百亿,更不乏退休的政府高官,门口甚至有便衣军警巡逻,一见有蒙面暴徒过来,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咔嚓”两声先卸了阮均尚的胳膊。
燕琅吓坏了,扶着墙壁哭的泣不成声,保安和便衣军警们都认识她,见状纷纷上前安慰,一边给警察局打电话,一边联系余父余母过来接人。
余父余母听说女儿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持刀暴徒,真是吓个半死,知道女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持刀暴徒啊,”燕琅哭完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就柔声细语的开始安慰二老:“就是一把小刀子,连我的手长都没有,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便衣警察则说:“哪怕是牙签大小的刀子那也是刀子,能够对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亏得余小姐跑得快,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余母又是惊吓,又是后怕,忍不住就哭了:“这个阮均尚,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怎么还有脸面来杀你?真是丧良心!”
余父问便衣警察:“他这样是要坐牢的,对吧?”
便衣警察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说:“人证物证都有,算是故意杀人罪了,即便是杀人未遂,也得叫他蹲几年。”
余父放心了,跟妻子一起带着女儿回家,没多久,武成宁就过去了。
燕琅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见还不到下班时间,不禁诧异道:“你早退了?”
武成宁一路赶过来,脑门儿上还挂着汗,拉着她上下看了一遍,答非所问道:“没事吧?”
燕琅说:“放心吧,我没事。”
武成宁是见识过她身手的,知道阮均尚那样的弱鸡奈何不了她,只是想着事有万一,怎么也放不下心,一接到消息,立马就往这儿赶了。
这会儿到了地方,看人平安无事,他再想起小区那儿的便衣警察说余小姐当时都吓哭了,就知道余薇肯定没那么无辜。
武成宁剜了她一眼,然后伸臂将人紧紧抱住了,右手在余父余母看不见的角度,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燕琅疼的眉毛一跳,下一瞬武成宁已经松开手,神情关切,有些埋怨的说:“之前我就跟你说别急着走,中午我送你,可你偏偏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
说完,又心有余悸道:“亏得人平安无事。”
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向余父余母问号:“叔叔阿姨好,我叫武成宁,是薇薇的男朋友。”
“好啊,真是一表人才。”余父显然对他很满意,连连点头道:“难为你有心,刚听到消息就往这儿赶。”
余母也对这个未来女婿很看好,只是还惦记着他之前说的话,皱眉道:“之前怎么了?为什么你说要送薇薇回来?”
“那个阮均尚之前就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不会叫薇薇好过,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只是还要上班,就劝薇薇别急着回家,中午我下了班,再送她回来。”
武成宁神情担忧,隐约带着些许恼怒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扯谎:“她当时满口答应了,结果转头就走了,真是胡闹!”
“是吗?!”余母眼睛一瞪,随手抓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打过去了:“余薇,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亏得你命大,这才没出事,否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跟你爸爸怎么活?嗯?!”
“妈,我错了,”燕琅先瞪了武成宁一眼,然后才蔫蔫的认错:“我太大意了,您别生气。”
余父也埋怨道:“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糊涂?真是的!”
燕琅扯动一下嘴角,说:“都是我的错,爸,妈,你们别生气,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消消火……”
她进了厨房,武成宁则留下跟余父余母说话,他相貌生的好,言谈举止也挑不出毛病,余父余母越看越觉得满意,燕琅拉开厨房的门偷眼看了一看,就见三人相谈甚欢。
她笑着摇摇头,然后继续切菜,不一会儿,武成宁就推开门进去了。
屋里边有暖气,他把西装外套脱了,衬衫袖子一挽,露出结实的小臂,真是异样的迷人。
燕琅多看了一眼,再回过神时,就见武成宁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刀,默不作声的帮着切菜,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自在,从橱柜里找出几只盘子来摆好,瞪着眼看了会儿,然后才凑过去,试探着说:“对不起?”
武成宁“砰”的一声把菜刀搁下,然后温声细语的问她:“‘我错了。’跟‘我错了吗?’是一回事吗?!”
他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情绪,燕琅反倒笑了,手臂蹭了蹭他的腰,又一次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武成宁说:“真的?”
“真的,”燕琅说:“我就这一个前夫。”
武成宁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余薇,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
燕琅说:“哎,疼疼疼!”
武成宁把手松开,捡起菜刀继续切菜:“你想收拾那个阮均尚,大可以跟我说,怎么着收拾不了他,非得以身犯险?你觉得你天下第一厉害,是吗?”
燕琅诚恳道:“对不起。”
武成宁会过脸去看她,她真挚的回望,他笑了一下,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就一句也没有再提。
中午的时候余川回去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言谈笑语间驱散了之前阮均尚所带来的阴霾。
武成宁听说余薇出事,跟领导说了声就走了,下午还得回去,吃完饭后,就跟余父余母辞别,准备返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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