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妖兽们拍着羽翼,带着众人渐渐下降,穿过了云雾,沿着峭壁,落到了底下的丛林里。
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树叶,最底下的已经腐烂,一踩上去,小腿便深陷进了落叶堆里。
厉铮把自己的脚拔出,往旁边一踩,又陷了进去,他顿时皱起了眉头,抬头往四处看了看,满地除了落叶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看向白泽:“林禺会在哪里?”
白泽仍然闭着眼睛,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他只能看到或旺盛或微弱的绿色,都是周围的这些树们,可如果林禺他们是从那个洞口掉了下来,就不可能没有在,涡熊没有翅膀,不会飞,自然没有办法在半空中变道去被的地方。
忽然,他的眼前隐约出现一道红光,白泽刷地扭头,朝红光出现的地方看去,在绿色光点之中,看到了隐约快要消失的红色白光。白泽睁开眼睛,往那边走了过去。
落叶堆之中有着一个明显的大坑,坑的边缘处有着明显被烧灼过的痕迹。白泽微微放松了一些。
如果他看得没错,这应该是阿宝烧的,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因此便控制不住地扔出了小火球,地上全是的落叶,极易点燃,小火球一碰到落叶便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将地面烧出了一个大坑。火灭的又很突然,大概就是阿宝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灭了这个火。
还能放火灭火,看来他的弟弟们没有被那只涡熊怎么样。
厉铮担心地挤了过来:“怎么样?有线索了没?”
“回酒店看看。”白泽说。
厉铮一下子愣住:“酒店?!”
“对,酒店。”白泽点头:“如果林禺他们从山上下来了,没有地方去的话,肯定会回到酒店里。”
“可那个涡熊……”
“我们可以相信一下林禺,他不会主动接近危险的妖兽,或许是拜托了那个妖兽将他们送回家也说不定。”白泽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已经为零,也没有办法给林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安危。
厉铮在心中嘀咕,弟弟虽然不会主动接近危险的妖兽,可是遇到危险的次数可不少,因为是凶兽的缘故,运气一向很差,不但刮刮乐中不了奖,还总是遇到危险,主动接近危险妖兽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当初那个穷奇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他虽然在心中这么想着,可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和白泽一起往酒店的方向赶。
……
总算是做完了新手任务,岳天松玩着游戏还有些茫然,简体字和繁体字的差别不说,从前又从来没有玩过这样的大型游戏,他半蒙半猜,总算是摸索出了玩法,结果刚出新手村,屏幕忽然一阵血红,他的人物已经回到了重生点。
岳天松呆呆地看着屏幕上【您已死亡】的提示半晌,探头喊了阿宝一声。
“又出什么事了?”阿宝不耐烦地走了过来,还惦记着自己手机的事情,看着这个凶手很愤怒。
岳天松指着屏幕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杀你?谁杀你?”阿宝顿时来了兴趣,凑到了他的旁边看:“大道三千……这个是谁?你得罪他了?”
岳天松茫然地摇头。
阿宝从他的面前抢过键盘,划拉过鼠标,加了那个人好友,等对方一通过申请,立刻啪啪啪打字:【你是不是杀错人了?】
【大道三千】:?
【大道三千】:抱歉,是在下眼拙,杀错了狗熊。
阿宝撇撇嘴巴,问岳天松:“什么狗熊棕熊的?”
“啊?哦……”岳天松指着屏幕道:“我正在杀狗熊。”
狗熊是游戏里的一个怪,他刚才就在做任务,就站在狗熊堆里,忽然就天降横祸,被杀死了。
阿宝:“……”
看了一眼自己操纵的人物头顶的名字,有着两个十分明显的字,和游戏里那些怪的名字一模一样。阿宝顿时心虚地松开了鼠标和键盘,咳了一声说:“你看,他道歉了,说他不是故意的。”
岳天松茫然地看他。
阿宝立刻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不就是被杀了一次嘛,游戏里死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哦。”听到幼崽这么说,岳天松就不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关掉了那个对话框,继续玩了起来。
看他不再追究,阿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跑去找林禺,拉着他和阿诺准备一起出门去吃饭。
三个幼崽都已经将自己的形象重新打理了一遍,又擦去了脸上的脏污,换掉了又破又脏的衣服,取掉了脑袋上的树叶,又变回了原来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样子。
听到他们说要去吃饭,涡熊连忙站了起来,举手想要加入:“我!我也想要吃!”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阿宝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要是我们哥哥忽然回来了,看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涡熊顿时恹恹地垂下了头,十分失望。
“我们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阿宝一口气报了无数小吃的名字,都是新式小吃,全都是脱离社会很久的涡熊没有尝过的。
一听名字,岳天松顿时口水泛滥,忙不迭地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看家,等他们哥哥回来了,再好好的和他们说幼崽们只是去吃饭了。
教会了他如何接电话,林禺把手机留在酒店里,这才离开。
他们离开后不久,手机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岳天松正在玩游戏,听见声音便循声望去,笨拙的将手机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划开了解锁。
“林禺?!”白泽欣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你们没事吧?阿宝和阿诺怎么样?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看到你们房间亮着灯,你们是在房间里吗?”
里面竟然有人!!!
学会了如何接电话却还没明白什么是打电话的妖兽顿时吓了一大跳,刷地站了起来,一连跳出了好几步远,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如果是原型,只怕它现在全身的毛都已经炸开,如同一颗毛球一般。
“林禺?”迟迟没有等到弟弟的回答,白泽疑惑地问:“你在吗?”
这一次涡熊听清了,电话里面的人是在叫林禺,而林禺,就是其中一只幼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