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么一段难言过去,杨辰打开神识还真从他身上看到一截因果业报。唉,这人都是犯了错才有觉悟。
回忆说完、水烟也抽完了,枯瘦的指节捏着烟杆子往机器上一敲,“我看,你这快就擦皮吧。”
杨辰挑挑眉,“师傅,我这儿您也愿意擦皮”
“就是我不给你擦你也会让我擦,钱是你出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爷子舀起盆里的水洒在毛料上再次细致的擦起来。早看过一会儿热闹的人再次聚集起来,一看杨辰不仅选了最好的解石师傅还让擦皮顿时嚷嚷起来。
“唉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存心来找事是不是”
“你有这功夫这钱你选别的毛料不行”
“我看就是脑子有毛病,当真以为这么好捡漏的”毛料刚刚挖掘出来要被开采的人检查一次、林家赌坊进原料时进行第二次检查、最后进到船坊由船坊有经验的师傅做最后一次检查。三次都没确定这原料一定能出翡翠的才会放到赌石里出售,品鉴出绿的可能性越高毛料就越贵。
老爷子也觉得不太可能,他这么多年看石头也可以说是个高手都没从这毛料里看到可能。直到他一直擦到往里吃进去一公分左右手停了下来。
上了岁数疲疲沓沓的喉咙一上一下咽了口口水,手打颤着重新舀一捧水淋上擦皮的位置,只见一片的黝黑。
“这是什么黑色的”伸长脖子的赌客全都皱起眉。
“垮了吧害果然是垮了,不奇怪。兄弟我看你还是再挑一块儿吧,记得挑贵点的省的又竹篮打水了”好心的赌客安慰杨辰到,后者却是微微笑着好似对赌垮了一点不在意。
“什么黑色的谁出黑色的”不知什么时候跟玉器行人在楼下逛了一圈回来的肥头大耳一听连拉过一人问,那赌客这才慌慌张张指着杨辰说是杨辰赌垮了,“切了那块二十两的毛料,就切了黑乎乎的石面。”
这下肥头大耳跟玉器行的人是拔腿就往杨辰这跑哇,争先恐后要去看机器上的毛料。老爷子破布耐烦的拦开几人,手上活还没停“想看等我擦出来再看”
本来散去的赌客一间情形不对再次聚集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到底怎么回事。动静大了连楼上楼下的人都挤过来,这么多人也只有少数几个有见识的听了周围人说的后感叹杨辰好运,“十有是开出墨翡了,真是神仙运气。”
“墨翡难道比冰种翡还值钱吗”挤在人堆里的梁公子喃喃问到。
那有见识的人有些嘲弄的扫了眼梁公子怀里露出冰种的石料,“你懂什么,好品相的墨翡可比你这个值钱多了”当揶揄的眼神瞟到冰种上堪比密密麻麻的裂缝这人语气更冷了些,“你这还是下等冰种,更没有可比性”
人群里的梁公子满面羞赫,抱着两半石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侥幸的盼望杨辰开出来的不是墨翡或者跟自己一样是下等翡。
可杨辰的运气总是那么好,老爷子一路擦皮,居然没看到半点裂缝,就是那没长成翡翠的白棉也没见到整个毛料去了石皮也不过缩小了一圈,可以说完完整整。桌面上漆黑如墨的石料定睛看还隐隐发着光泽,肥头大耳跟玉器行人屏着气顿在桌前,老爷子颤抖着手拿过灯往石料上这么一照
“嚯”满场都是这样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