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赵天河还真是福大命大，还好这群异国杀手是迈德思派遣来的而非是西盟那边的异能者。又正好遇上刑警巡查路过发现不对劲，不然就这帮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加上赵家这么大外面的人一时半会也听不到动静。

赵天河没死，受了一些伤，养养就能好。但当天在赵家轮流执勤的外家弟子就惨了，十八个人，只苟且活下来三个，还都奄奄一息。

死的最惨莫过于老管家，整个胸膛都被射成了马蜂窝，尸检的结果是被人近距离用喷子对喷的，下手相当果断。

“他是为了保护灵儿才死的”趟在病床上的赵天河仿若苍老了数十岁，眼里没有一丝光芒，“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老管家为赵家服侍了大半辈子，情情恳恳不求任何回报付出，直到最后死了都因为没保护住大小姐而死不瞑目。

杨辰沉默，看向另一张病床上安静到他几乎以为没有呼吸的女人赵灵儿。

警察来得及时，那是相对于在前厅奋斗的赵天河而言及时，对于当时在后门的赵灵儿而言，那短暂的三十分钟就是场地狱。

当人们找到她时，她上半身几近，浑身上下的布料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经过诊疗检查，赵灵儿并没有被强奸的痕迹，但被凌辱是肯定的。她的后背被不规则的碎片玻璃残忍的剖开成一个大十字，四肢也被尽数折断，嫩白的脖颈上也全是被掐、捏、打的痕迹，后脑勺像被什么硬物击打过血糊一片，趟在地上的姿态既悲惨又扭曲。

因为赵天河已经被抬上救护车，赵灵儿的第一发现者是警察跟护士，他们只是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还是小护士实在不忍心随便找了件衣服想给她遮盖一下才发现赵灵儿居然还活着，被折磨成这样还活着

赵天河将脸埋进双掌之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要是不让她往后门跑，要是让她跟着我一起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是谁”坐在赵灵儿病床旁的赵天启语气淡淡，“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折磨她的是哪个”

病床里陪同的外家弟子瑟瑟回答，“警察赶到的时候想抓人，但那些人手段很老练，没办法活捉只能对枪打死了四个，其他的不肯被捉咬舌自尽了。至于折磨灵儿小姐的那两个人警察赶到后门那时，他们听到动静很快就跑了，没能捉住只知道是一男一女”

“没捉住呵”赵天启一下笑出声，摸上趟在床上人的脸颊，那里是一层一层厚厚的绷带，将他妹妹的整张脸都裹得严严实实，“她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外家弟子慌忙把头低下，“那两个人，还用小刀，划、划了她的脸”他还有一点不敢说，经诊断，赵灵儿是清醒的时候被凌辱的，身上有好几处被殴打挣扎的痕迹。换句话说很有可能她是活生生被折磨到昏死，然后又被人打醒，接着折磨如此反复，直到警察到来。

杨辰闭上眼，手捏上沉重的鼻梁。他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而已，怎么会有外国人把主意打到赵家人身上呢

赵天启抚摸过赵灵儿脸颊的绷带，眼睛一路往下。扫过她脖颈上厚厚纱布下的浓重青紫、扫过她胸脯上一圈又一圈的白条跟缝合口、扫过被打了钢板的四肢这一回她真的差点就要和他们说再见，可赵天启头一次宁可她死的干脆一些，也总比现在这样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