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觉得自己睡在棉花里,异常的舒服且心安,鼻翼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味儿
甜香味儿不对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是悠哉悠哉的时候猛然从美梦中惊醒的梁笑笑意识清醒了,只是无法睁开眼睛身躯也无法动弹,慌张的她拼命努力挣扎了老半天才听到一声声音提醒她,“别乱动,让身体放松下来。你现在太紧绷反而没办法活动。”
莫名的梁笑笑真按照声音所说的照做了,事实证明确实不错,放松下来的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茶色的木制屋顶,很高,像是专门做了挑高空间一样的顶层。到处是交错复杂的房梁,上面缠绕着各种各样她看不懂的东西。梁笑笑将视野往下调,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待在某地阁楼,只不过这里医疗设施很齐全,譬如扎在她身体里的留置针跟挂着药水的医疗架。当然,她也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拥有一头如火一般明艳波浪卷的女人斜斜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醒来就没事了,烧大概也已经退了,只要把你身上残留的口子缝上再等烧伤的地方结嘎巴长上肉就行了。”女人顺手弹了弹灰,往楼下吆喝了一声。
过了会儿一头黄毛显然比女人小上不少的男生端着一杯水跑上来,还好心插了根细管递给手终于能动的梁笑笑,“慢慢喝点水,你嗓子还没好。一会儿药好了坚持一天三喝,保证一周以后你就能说出一些话了”
梁笑笑小心翼翼的接过水对两人点了点头算是谢谢。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病的这么严重,严重到吃了消炎药都没好转的迹象。
黄毛蹦上她旁边的床,活跃的做起自我介绍。原来他叫执明、她叫陵光,是差了十一岁的姐弟,父母早亡只给他们留下这家咖啡屋跟二楼住所。好在因为家里世代从医,闲暇之余给小区的街坊邻居治病收钱再卖卖咖啡日子也还过得去。
“你是遇上什么了,得的可不是小病。”陵光吐出一缕烟,“体内充斥着瘴气,要不是这股瘴也不至于高烧不退伤口无法愈合的情况。”
经由她这么一说,梁笑笑才确定一定是那两个怪物放的火有问题,她只能一顿比手划脚,反正就是被人暗算了
“唉,你嗓子被瘴气所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常说话。能说一点是一点,还是尽量少说。”陵光摇摇头,世间瘴太多,分不清是哪种瘴他们只能一步一步来,“至于烧,现在是退了,但要经历一段反复过程。这瘴是大凶,操之过急留在你体内会形成大问题。”
于是梁笑笑这个病人就干脆住在了咖啡屋的楼阁里,虽然很担心会打扰到姐弟俩事实上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因为她有什么不同。梁笑笑也渐渐发现这姐弟两的与众不同、二层的阁楼只有三十平方左右,除去一张病床外加两张他们睡的床外就是玲琅满目的药材跟从头到尾贴满了便签纸条的桌子。
陵光不怎么愿意下楼,咖啡屋都是执明在负责照顾,不过小区的人对陵光倒也很熟悉。病情慢慢好转的梁笑笑偶尔无事会下一楼坐坐,有时会遇上纯来消费的年轻顾客有时会遇上小区其他的街坊四邻。
看的多了梁笑笑也明白这对姐弟在小区的地位应当很不同。有回一青年人扶着他的母亲进到店里,上了年纪的阿姨一边手颤颤巍巍,一见到执明便不停夸耀起来,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执明当她亲生儿子梁笑笑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搞了半天原来是这阿姨的双手前几年出了车祸手术后跟着留了后遗症,多亏了执明陵光现在右手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