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层楼大小,非常老旧的薄灰砖楼,不到六十平方的样子。
就是这么一座平平无奇的屋子,如今却被至少上十根钟父需要努力张开双手才能环抱住的锥形冰柱从上到下贯穿,将整个屋子全部刺透
里面有没有人有人的话还活不活着是钟父最关心的问题,联想到刚刚那村民的说法估计情势不容乐观,他跟明智静几乎是同一时间向屋子奔去查看有无人员伤亡。
因为大门也被冰柱波及,无奈之下明智静只能是拔出秋水强行把冰柱连着门一块破坏,好在那时候都是木板门不像现在动不动铁门钢门什么的明智静砍起来就跟玩儿似的。
破门而入的两人随后便被屋里的状况吓了一跳,最中间把屋子垂直贯穿的冰柱正正好将一男人“一剑穿喉”,对方还维持着向上仰望扭曲惊恐张大嘴巴的模样,尖锐的冰柱却从他头往下一直捅穿过他的臀部狠狠扎入地面。
从男人体内流出来的血液汇聚成一块血色小湖泊,不知是不是钟父的幻觉他垂向地面的手貌似还在隐隐抽搐。但是怎么可能还活着呢,确实已经没气了,只能说或许是太过痛苦或许是死法的残酷才让男人在死后身体肌肉神经都还在抽搐吧。
钟父想赶紧报警,明智静却把他拦了下来,“还有人活着。”
墙体支撑柱的一旁坐着一位同样衣不蔽体的女人,披散的长发混着她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液,尽管手紧紧按压着伤口但仍然止不住。她的气息非常微弱,弱的几乎随时可能去世。
“我的天”两人这回也顾不上那男人尸体了,忙给女人的伤口做急救处理,钟父也忙把110的电话打去给120。
察觉有人在救自己女人朦胧的睁开眼,费力抓住明智静的手腕整个人气若悬丝极了。
明智静以为女人这是在跟自己求救,“你再等等,努力一下千万别睡觉,120马上来了。”
女人艰难的摇了摇头,手指向整间屋子唯一的床铺,“孩子我的孩子拜托你们了”
孩子两人这才发现屋子竟然真的还有一个小生命,只有两、三岁大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好像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整间屋子都别冰柱穿的破破烂烂,却唯独孩子睡的这张床没有受到任何波及,那些危险的冰柱就跟长了眼睛一样诡异的绕过这两平方米。钟父小心翼翼的把女孩抱起,这么大的动静居然睡得格外死。对上妻子关切的眼神钟父松了口气,“小孩没事,身上都还暖烘烘的呢,应该是天冷睡得死一时半会没那么快醒。”正好不让孩子见着这么恐怖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