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刘易安皱眉,他身后将士们发出一阵不屑忿恨之声,若不是军纪森严,这时怕不是已经齐声斥骂起来。
“度义士为何要救这些流寇?”刘易安肃容道,“你虽然武艺高强,但我徐州军中,也没有弱者!”
和尚道:“刘校尉率军来此,太子可知情?徐州防线空虚,魏主可知情?镇江口水师何在?”
刘易安汗毛一乍,这三桩事,都是他现在心中隐患,尤其在他决心越界突袭金山寺之前,他刚刚得到魏军异动的情报。
“首恶已除,校尉持此首级,足以向朝廷覆命。从速退去,这三桩隐患一并消除,何必在金光寺中,与这些困兽相斗?”
刘易安厉声道:“别以为用这些虚言就能恫吓到刘某人!那些人尽是……丧尽人性的禽兽,人人手上血债累累,岂能容他们继续祸害天下!”
和尚似乎出于习惯,合掌合什,但一句佛号在他唇边嚅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念出来,他苦笑:“昔日地藏王菩萨有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算我自不量力,也想效仿一番!”
刘易安看得出他容色庄严,隐约有种悲天悯人的佛性,心中倒有些信他。
但这种大事,到底也不能被一个和尚三言两句说动。
他用力挥了下手,身边亲卫们全都预备挥刀。
但和尚却似乎并不打算动手,他垂首沉吟了片刻,他现身以来,这是他头一次露出一丝犹豫,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从裤带上摘下一物,递向刘易安。
“校尉可以看一眼这个,再做决定。”
刘易安一眼看到那是枚金簪,金丝累累,珠光宝气,绝非寻常妇人可以佩戴。
他一时心乱如麻,失声问道:“她在哪里?”
灭劫这一去去了很久,烟气渐渐消失,蜡烛也熄灭了。
离开灭劫的胸膛,蕙卿渐觉寒意侵肤,她抱紧双臂,等得有些坐立不安,恐怕他出了什么事。
可算等到暗门开启之声,蕙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摸索着。
她终于摸到了灭劫胸膛时,扑上去搂住,“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担心死了。”
“没事,”灭劫抱紧她安抚,“很快就没事了。”
他打横抱起蕙卿,三两步迈到软榻上,便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寻到她的嘴唇,便不管不顾地咬噬上来。
蕙卿心目尚有许多话想问,流寇们现在是什么情形,刘易安大军来了没有,有没有荷香的消息……但被他唇舌强行侵进来,连气都喘不匀,根本顾不上回答。
转眼间,身上那件可有可无的僧袍已经被灭劫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