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
宫中来回穿梭的侍者面容之中都带了几分肃静!
来回踱步的中年男子眉宇之中带着焦急同急躁,他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不耐烦,可见他的心思已经乱了。
「怎么会……」
「父皇如何会不见我?」
「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焦躁。
「我乃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乃是皇朝的王爷!」
「你们这些……你们这些狗胆包天的奴才,如何敢阻拦我?」
「当真是不要性命了!」
他显然已经被逼迫到一定境界,居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他也会知道。
避而不见,一定是当今陛下的意思。
但是他的心中,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才非得有一个发泄的口子不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却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让父王进来吧。」
这道声音清冷之中,还带了几分清澈,听着像是潺潺溪流,但是……
却是那种,夹杂了冰块在其中,让人觉得骨子里头都打了一个寒颤的溪流!
这中年男子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他抬起头,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进去。
……
里头站着一道人影。
那少年背对着他。
穿了一身……一身一瞧便是非同小可的礼袍,他身上居然隐隐綉了五爪金纹,而这中年男子在看清楚他所穿的衣袍的时候,表情猛然一变。
「玉安……?」
「你怎么会……」
这中年男子的手指猛然颤抖了一下。他的手指着章玉安,声音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怎么会……你怎么会穿上这身衣服?」
「你不怕给你皇爷爷瞧见?」
章玉安转过身。
他的面容之上带了几分肃穆,然后他轻声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怕。」
「这身衣服,自然便是皇爷爷让我穿上的。」
他瞧着眼前的人猛然摇晃的身体,他的唇角带了几分淡漠。
「父王明白了么?」
「父王……」
「应该休息才是啊。毕竟父王之前动了太多心神,那样,可是很伤身体的。」
章玉安的气势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强盛,他虽然年少,却带着蓬勃的生机,对面的中年男子猛然指着他,然后他听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口说道。
「爹爹你做过什么,应当很清楚。」
「我不想多说——但是若是当真有一日逼迫到那种地步,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爹爹您说呢?」
这少年的神情很冰凉。
他整个人,宛若一块巨大的冰块一般,散逸着极其冰凉的气息。
他低声说道。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太过在意的东西。」
「所以,我也不介意,失去什么东西。」
……
两日后。
叶玄月重新回到皇城的时候,竟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上一次来到这里,结果被高手围困,依靠小猴子的法宝,才仓促逃脱生天的记忆是那样的鲜明。
叶玄月对於皇城,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曾经在这里积攒的好感,早已经被消耗一空了。
叶玄月抬起头,看着远处隐隐能够看清外观的那惊人的扶云塔,她的目光凝视了几秒钟。
然后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