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好奇，你这么一只九尾玄狐，就算给你做了漏网之鱼，让你成功觉醒了九尾，你又能有什么底牌？」

「你们种族早已经衰败不堪，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一只破狐狸而已！」

小白抬起头，它的眸光缓缓闪烁，然后它开口说道。

「我有什么底牌，你死的那一刻，你便会知道了。」

那妖帝冷笑。

「大言不惭！」

那狐狸抬起头，它看着眼前的这尊妖帝，然后它开口说道。

「你以为我为何要把你拉入这片独立空间之中同你决斗？那是因为，我不想要让任何人看见，我是如何杀了你的。」

这身躯庞大的妖帝是当真觉得荒谬之极。杀了他？眼前的狐狸，凭什么杀了他？

下一刻……

这只小狐狸却看向他，它身后的九尾，反而收敛了起来。

它的眉心之中，反而缓缓生出了一道特殊的印记。这妖帝怔怔地盯着这狐狸看，他的神情变化了好几次，最终才终於失色起来。

「妖神……妖神本源？」

「你疯了不成……你居然炼化了妖神本源？」

「你怎么可能做到的……不可能……不……」

如果说之前，他觉得眼前的这只小狐狸所说的话，都是天方夜谭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的心头，终於生出了几分恐惧来。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只狐狸。

「你……」

「不可能！我知道你们九尾玄狐一族，想要化形，艰难无比。而不能化形的仙兽，根本无法炼制妖神本源的！」

他的声音终於显得有些慌乱起来。他像是想要彻底说服他自己一般，而这只小狐狸则是抬起头，它的唇角溢出了一道轻蔑的笑意，然后它开口说道。

「是谁告诉你，我并不能化形的？」

它的的确确从来没有展露过它化形过人类的模样——但是那并不代表，它不能化形。这只小狐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它却没有要化形给眼前的这个妖帝看的意思。

因为这只小狐狸，觉得眼前的这个妖帝，不配。

它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妖帝，它眉间的那道特殊印记，散发出了独特的光芒，下一刻，这小狐狸抬起头，它的眼睛，璀璨宛若星海，它浑身散发出了一种极其磅礴，极其可怕的荒古之气来。

能够让对面的妖帝惊愕万分的妖神本源，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这只小狐狸的唇角勾起，它的神情透出轻蔑，它缓缓逼近这妖帝，它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

同在叶玄月面前截然不同。

在叶玄月面前的它，是软萌的。

但是面对敌人——它却展露出真正凶悍可怕的那一面，它是满心怨恨背负着灭族之痛的九尾玄狐啊，这片天地从来不曾善待它，它又何必同这些人客气？

这妖帝只觉得大脑有些空白。

怎么会是妖神本源，它如何能够炼化妖神本源？

不可能……

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