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钧既应允了,便很快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念依家。
秦尚和念依现住在一幢二层的小楼里,叶师傅也与他们一同住着,自打念依有了孩子,叶师傅越发慈祥,再次见到宋维钧,看他将清初照顾得妥妥的,只能逼着自己消了以往对他的敌意,睿阳嘴甜,一口一个“外公”叫着,哄得叶师傅笑口直开。
清初抱过初见的外甥女,虽说她已有了两个孩子,但是还是头次见到女娃,虽比梓阳大了一个月,可看着却比梓阳小了许多,清初不由心生怜惜,“姐姐,孩子叫什么?”
念依笑着回道:“叫钰莹,秦钰莹。”
“好听,好听!”清初看着乖巧的小钰莹,除了有生理需要时,小钰莹都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只瞪着一双大眼四处探寻着,“女娃就是好,不像梓阳,太能闹腾了,抱他一天就累得腰酸背痛的!”
正说着,在念依怀里的宋梓阳就按捺不住了,不老实地蹬着小腿,念依只好架住他的两个小胳膊,让他的脚落在床上,梓阳力气大,一跳一跳的,念依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瞧这劲儿大的!”
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宋维钧虽按着辈分应叫秦尚一声姐夫,但岁数却比秦尚大了许多,秦尚也知他位高权重的,两人便以名相称,因此少去了那份尴尬,两人都是读书人,便聊些诗词歌赋的,避开敏感的事务词汇,这样一来,这顿饭倒也吃得和和美美。
回到别墅已是傍晚,用过晚膳,再哄两个孩子入睡,做完这一切天色早已全黑,清初揉揉酸痛的胳膊,刚进了卧室便被那人抵在墙上,清初挣扎不过,只能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清儿,我们也要个女儿吧。”
今日在念依家看到那个软软团团的女娃,宋维钧突地心生一暖,也想要个和清初一样可爱乖巧的小女儿。
清初的旗袍下摆被他撩起,修长的双腿挂在他的腰间,清初受不住他的热情,柔夷不断推搡着他的胸膛,“你别……”
宋维钧根本无暇理会她的拒绝,满心都是想着生女儿和她衣服下的美景,清初见他□□熏心,只能大胆地揪住他后脑的头发,这才将他的头从她胸前抬起,宋维钧不满地看着她,眼神阴鸷危险,清初倒不怕他,问道:“我也想要个小丫头,但是到时又来个男孩怎么办?”
宋维钧手下的动作没停,开玩笑道,“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清初慌忙摇头,“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母猪!”
宋维钧听了低笑不已,“我还是头次见到如此瘦弱的小母猪!”清初气骂:“你混死了!”可她为了防止自己跌落又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
“就混,就要女儿!”
夜未央,月色正好,木窗厚厚的帘子内一片旖旎景象,人终究抵不住世间的情爱诱惑,也不知谁又乱了谁的心。
第二日清初未能按时起床吃早饭,那人却神清气爽淡然地穿着军服,临走前还特地上楼亲亲她的肚子,一本正经道:“乖女儿,爹爹要出门了,在家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
清初又气又羞,转过身不理他,宋维钧却温柔地吻吻她的后脑,想要逗她说话,直到严邵来催,这才离开。
晌午两个孩子都午睡了,清初上午歇了很久,了无睡意,便拿来李清照的一本诗词集在客厅阅读,这时墨竹拿着一个黑木盒子进来,“太太,这是姐姐临终前托付给墨竹的,而且嘱咐墨竹一定要好好保管,说等到哪日瞧着军长和太太两情相悦了,再把盒子还给您。”
清初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心心相印铜钱和她与陆扬的订婚戒指,陆扬啊,陆扬,我们两个终归是分道扬镳了。清初心中酸楚,不知是为陆扬还是为忠心耿耿的翠竹,泪水潸然落下。
墨竹只当她的眼泪是为翠竹而流,“太太,其实您的心里是有军长的,您自己或许不知,但我一个外人却看得明明白白,您和军长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样多好!”
清初拿手绢擦净泪珠,微笑着点点头,“墨竹,你就帮我再保管着吧,等到哪天我见着了这铜钱的主人,我再还给他。”
墨竹会心一笑,“好嘞!”
清初看着她的笑脸,似乎又听到了翠竹笑嘻嘻地说道:“太太,您总算是开窍了,可急死翠竹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如墨竹说得那般和和美美,直到年前突然有一日,叶师傅打来电话,“清初,清初,你姐夫他……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