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看,确实上面跟林家的那些东西上面的标记是一样的,又见腰牌确实有些年头了,应当不是伪造,便将腰牌递还给老头,“忠伯,当年我年幼,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从未有人跟我提过林家的事情,认不出你来,着实抱歉。不过您又是怎么认出我来了,毕竟当年我也还年幼。”
听贾赦这么问,林忠倒是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不免听出一些缅怀,“大小姐跟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贾赦一听,也笑了,“原来如此。不过忠伯怎么还留在扬州?”
林忠一脸怅然,“我本是孤儿,得老太爷所救,进了林家,后来又得主子信任当了管家,便是娶妻生子都是在林家。当年事发突然,主子将我们一并遣散,许多人都在这附近村落定居下来了。我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便拿着遣散费留在了扬州,做点小生意过日子,也权当守着林家的祖宅。”接着又拍了拍扶着他的青年的手,“还是我儿林满今天发现林家的大门开了,匆忙回家告诉我!我还以为是林家祖宅被人买了,竟不想是大小姐来了。”
原来如此,难得是一忠仆啊,原本还想不通为什么林家里面那么破败,大门口却异常干净,想来便是林忠一家在打扫吧!遥想当年贾家那些副主子,唉,不提也罢!贾赦看了看林忠,“忠伯有心了!真是感激不尽!”说着便起身向他鞠了一躬,吓得林忠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但他着实当之无愧!
贾赦观察了一下他们父子俩,衣着朴素,想来日子也是普普通通,便从怀里掏出了颗小珍珠递给林忠,大的也怕他们留不住,“忠伯,这个珍珠你便拿去吧,权当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守着林家!”
老头倒是有些倔,直接推辞,“大小姐这说的是什么,难不成老忠我就为了图这个吗?”
贾赦连忙哄着,“忠伯,我是哪个意思呢?就当做我给您的压岁钱还不成吗?您能想着我想着林家,我就不能想着您吗?我这刚来扬州,还想找人帮忙收拾林家,如今遇见你了,我可就不托二人,还要全仗您呢!”
一听这个,林忠倒是高兴了,“好说好说,这管家啊,我还真没落下过,大小姐尽管放心交给我就成!”不过转念又想起,大小姐不是跟李家有婚约吗,按岁数不应该早成婚了,可见大小姐如今是一副男儿打扮,难不成李家毁约?虽然觉得这不是自己该逾越关心的事,但如今林家就剩大小姐一人,难免也要操心一二,“大小姐,您跟李家的婚事?”
一听这个,贾赦也只能故作伤怀,“这事不提也罢,姑母已经离世,忠伯便权当如今我林家与李家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