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霓裳只顾着瞪殷十娘，压根就没有发现李老夫人的动作，叫李老夫人就这么举着手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李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李霓裳的脑袋，再从她手里将龙头拐杖拿到身边，往地上捶了几下，“殷十娘，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这个不守妇……”

殷十娘摆摆手叫李老夫人闭嘴，“可别介，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什么态度，你们觉得我该什么态度，对你们跪地痛哭求饶？我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陈塘关里的百姓，除了新搬来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认识殷十娘的，比之他们如今对李家已经极其厌恶，对她却还是很敬重的，毕竟她在的时候，还是帮了许多的老百姓的。再加上有琵琶精的对比，就更显得殷十娘无比好了。

如今听殷十娘跟李家母女俩的对话，百姓们都交头接耳了起来，讨论起来几年前殷十娘失踪，琵琶精执掌了李家中馈，还进了军营当副将，四处祸害百姓，该不会那时候殷十娘就是因为被他们赶走的吧？

当然不是啊，当然是殷十娘将李靖休了，将李家这群人给扔了啊！这种货色，何苦留着过年？

李霓裳听围观的百姓对自己（李家）品头论足了起来，言语间对自己（李家）各种贬低，总觉得他们是在嘲笑自己嫁不出去，直接气恼地对他们大吼了起来，“滚滚滚，李家关你们什么事儿，我嫁不嫁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要你们来品头论足，你们算哪根葱？”

压根就没有说到李霓裳是个老姑婆这个话题的一众百姓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人果然超在意自己嫁不出去这件事情吧？

只是如今李家早就不是当年镇守陈塘关，受百姓崇敬的李家了，李霓裳的大吼大叫，哪里能让百姓们升起一点敬畏之心呢，纷纷都往地上啐了一口，“还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啊！”直接把李霓裳气得七窍生烟，又瞪向殷十娘，觉得若不是她的话，李家也不会失势，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被嘲笑！

殷十娘嘲讽地笑了一下，是呢是呢，他们不就是一直都是这样嘛，不论是她们母女俩还是李靖，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己压根就没有错，就算有也是被别人牵连而已。幸好自己三个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