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同是一脸疑惑的珠儿琢磨不明白,就有些藏不住好奇心了,“娘娘怎么就让那两个狐媚子去,您又不是不知道,平素她们仗着姿色好,能分得几次宠,就妄想跟您平起平坐,您怎么还放任她们……”
“狐媚子才好。”顾夕照坐在轿子上,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眼神也不知望着哪里出神,说起话来也是一贯的懒散性子,“最好是使了浑身解数能怀上个龙胎,那样的话,某个小可怜也不用这般胆颤心惊。”
“嗯?”珠儿不明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可怜?娘娘说得可是谁?皇上即位六个年头了,如今还是没有子嗣,她们若是有谁诞下子嗣了,只怕是会翻了天去。”
顾夕照笑了笑,不搭话了,单手撑着下巴,遥遥往雪松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真是好奇那个二皇子躲哪里呢。
她不说话了,珠儿也不敢多嘴,一行人一路无言地往长乐宫去。
然而不等顾夕照回到自己的宫里,她远远地就瞧见了正慌慌张张朝这边跑的小太监就是自己宫里的人,便让人停了轿子,等着人过来拜见。
“娘娘。”小太监跑得急,近了才看清人,慌慌张张跪下行了礼。
“何事慌慌张张的?”赵三思从轿子上下来,瞧着回宫也不远了,就让人撤了轿子。
小太监看了看四周,顾夕照会意,让其他人避开了,又招手让小太监靠近。
“咱们长乐宫藏了人。”小太监凑近了,又压低了声音才道,“昔日婉贵人住的偏殿如今一直闲置在那里,蝉儿姑娘说今日日头好,便派奴才和桃儿一同去扫了蛛网。奴才和桃儿打扫出来时,看到有人蹲在那柱子后面往大院的方向贼眉贼眼地看,奴才正想从后面将人抓住了,哪知那人一转身就将奴才和桃儿都撞倒在地,跑了。如今又正逢咱们宫里人多口杂的,到时那些眼红娘娘的人钻了空子,奴才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蝉儿姑娘也拿不定主意,特地派了奴才来问您的意思。”
顾夕照垂了垂眸,“你们可瞧清楚那人的模样了?”
“没有,只是看他那身衣服,不像是太监服,但那破旧发白的样式,也不像是哪个侍卫穿的……”
还真是……这都是什么缘分,当真是藏到自己宫里头了。
顾夕照咬了下艳红的唇瓣,稍许才道:“行了,本宫明白了,你先行回去,这事儿别声张,让蝉儿也别找人了,免得让人看出端倪。”
“奴才这就回。”
顾夕照慢了那个小太监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到宫里,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回到宫里,先让人传了午膳,慢悠悠地用了,躺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找了个后院修池子,那吭吭响响的声音太吵的借口,挥退了修池子的人,等到蝉儿说外人都走了之后,随即锁了大门,这才让蝉儿吩咐人满宫去找。
“不是让你们一定要拉着人来见本宫,找着人在哪个屋子里,你们就来通知本宫,本宫今儿要亲自去做贼,可记住了?”
“奴才\婢记住了。”
赵瑾今日召见这位二皇子的人,除了她知晓,就只有李忠贤那几个奴才知道,如今人不见了,赵瑾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但若让人知道了,二皇子惊慌失措就躲在了她宫里头,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赵瑾估计又要重新审视她了,没准还没驾崩,就先要让她陪葬。
因此,为今之计,就是自己将人找到,然后再将人偷偷送走,最好是宫里人谁都不知道今日闯进宫的人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