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殿突然只剩下她们两人了,赵三思又无端有些拘谨起来,想起要说的事儿,她脑海里又腾地跳出了那个大酥胸,然后不知怎的,画面突然又跳到了那晚看到坐在浴桶里的夕贵妃来,眼睛也就下意识地瞄到了顾夕照的胸口上。
“二皇子?”顾夕照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大约是因为眼前的小皇子是个女儿家的缘故,她自动忽略了这打量视线的猥琐,以为对方只是回忆事情入了神。
赵三思这才大梦初醒般,尴尬仓皇地挪开了视线,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没看清打我的人是何模样,只是记得当时是对男女……”
“男女?”顾夕照有些纳闷,御花园早晨除了出来采花露的后宫妃嫔,基本不会有人去闲逛,尤其是东南角的这片假山下,“那你可瞧清楚是长什么模样?”
“没有。”赵三思摇了摇头,见顾夕照神色一暗,又赶紧补充道:“那男子我没什么印象,但那女子我倒是记得一个十分别致的特征的……”
“嗯?”
“她……她……”赵三思还是说不出口,吞吐了半日,才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小胸脯,“这里很大,很大……”
顾夕照:“……”
顾夕照那复杂的眼神看得赵三思心底发怵,她绞了绞手指头,“我……我也不是有意去看的,就……就他们当时就在洞口抱着啃咬在了一起,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白花花的一团……就……就真的大嘛……大到它自己直往我眼睛里跳……”
简直越描越污秽,顾夕照被她说得都脸红了,不过这个别致的特征还当真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明杏宫的庆贵人。
只是,如今赵瑾在病中,这等风月的情趣事儿,定是有心无力的,那男子就必定是奸夫了。
啧,这是给皇上戴绿帽子了。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庆贵人但看这丰胸肥臀,是个风骚的货色,但平素这性子,老实木讷,可谁知,人家当真是个明骚的人了。
那如此说来,这个差点被送去乱葬岗的可怜小皇子,只是因为撞破了庆贵人偷|情的事儿?若是这样,她又惆怅了,如今赵瑾还没死了,他的妃嫔就担心守寡,已经红杏出墙了,她若是如实禀告给了赵瑾,真担心人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
顾夕照在心里琢磨了片刻,也不知这事儿该不该查下去,给赵瑾看个明白,余光扫到一脸不知所措的小皇子时,看她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她又想笑,“嗯,妾身相信二皇子,不是那等不知羞耻的人。”
赵三思一点都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还大大松了口气,“非礼勿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纯粹是意外。”
顾夕照眉眼挂着笑,忍着笑点了点头。有了赵三思这人证,那接下来的事情倒也好查了,她也不急,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又转了话题,“二皇子可是用过膳了?昨日你昏迷不醒,你皇兄十分心忧你,今儿已经派李公公来问过几次了。二皇子若是用过膳了,我派人先送你去承乾宫,同你皇兄问安。”
“没有。”赵三思摇了摇头,说起吃东西,她现在就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