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又故意逗她,“这里可是皇上的孩儿了,皇上居然不喜欢?”
贵妃果然是把她当傻子糊弄吗?赵三思猛地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你……你与人苟且……就算了,还珠胎暗结,珠胎暗结也算了,你还要赖上我……朕,赖上朕也就算了,你还要让朕承认……你明知道朕是……姑且不说这个事儿,朕如今知晓了那等事,可是知晓两个人要做了那等事才能生孩子的。”
赵三思几日几夜没吃好睡好,桃花眼又红又肿,凶巴巴地看着人时,非但没有半分凶狠的架势,反而怪招人心疼的。
尤其是明明那么生气,可怕人听见,小傻子还把声音压得极低。
顾夕照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忍心逗她了,只是刚开口,花容就过来传话了,“皇上,都安排妥当了,您可是现在过去沐浴更衣?”
赵三思说多了都是泪,心酸委屈地不想见顾夕照了,看都不看顾夕照,就朝外走去,“朕现在就过去。”
哦呀,小傻子这回当真是生气了。
顾夕照伸手没拉住人,看着她拐出门时留下的半片衣角,愣了愣,稍许不由笑了起来,在原地愣了片刻,她便招呼蝉儿扶她去了承乾宫的小厨房。
李忠贤正在小厨房招呼着人热火朝天地忙着,瞧着顾夕照过来了,赶紧过来,“夫人怎生来了这里,可是犯馋有想吃的,您只管吩咐一声便是,奴才立马给您送过去。”
顾夕照摇了摇头,“皇上几日没好好用过东西了,这回沐浴怕是容易身子虚,我来看看,给她送些东西过去。”
李忠贤笑意不减,“夫人有心了,这些都是给皇上准备的,奴才也不敢让御膳房大鱼大肉地安排,就让人炖了些滋补的粥,先养养胃,马上就好了。”
顾夕照点了点头,“那我等等,呆会亲自给皇上送过去。”
“那哪敢……”话到嘴边,李忠贤又咽了下去,“那便麻烦夫人了,您到偏殿等候片刻,免得熏着您了。”
“哪这么容易熏着。”顾夕照笑了笑,但还是跟着李忠贤去了偏殿。
宫中许久没有这样的喜讯传出了,李忠贤看待这些晚辈,这心思也同那些等着抱孙子的老人家一样,如今把顾夕照看得跟眼珠似的,一路都小心谨慎地盯着,等到了偏殿,才敢问话,“夫人如今的胃口可有些变化了?是爱吃酸还是辣?”
顾夕照当初也是被迫怀孕了六个月的女人,不知听了多少生育经,瞧着李忠贤这模样,她倒是从善如流,“暂时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比从前能吃酸一些了。”
酸儿辣女嘛,既然是说谎,定然是拣最好的谎说嘛。
李忠贤闻言,面上的喜庆果然更甚,“酸好酸好,夏日熬的酸梅膏还有些,奴才这就让人给夫人调杯酸梅汤过来。”
顾夕照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直到她在偏殿喝了酸梅汤,李忠贤这才带着宫人把给赵三思准备的膳食端了上来,当着人的面试过了,顾夕照才让蝉儿扶着去了幽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