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亲了一口。
顾夕照:“……我刚刚没有勾你手指。”
赵三思:“哦。我勾了咧。”
顾夕照:“……”
顾夕照不想和她理论这种幼稚的问题,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左右手交叠在一起,对勾勾手指就亲亲的抗拒态度十分明确了。
赵三思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夕照不只是害羞了,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顾夕照瞧着她唇边粘的红色胭脂又羞又恼又看不过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拿出帕子在赵三思的唇瓣处点了点,帮她把蹭到的胭脂抹了。
赵三思舔巴了下唇,没话找话,“贵妃今日的胭脂是什么花研出来的,可真好看了。”
顾夕照不想理她,但看小傻子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又不忍心,“芍药。”
赵三思:“怪不得这么好看。”
讨好献媚的太明显了,顾夕照也敷衍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尴尬时,花容笑着过来传话了,“皇上,夫人,昌平侯已经进宫了,在前殿等着。”
花容这话一传,赵三思这才想起正事来,又紧张起来,赶紧对着铜镜照了照,又让花容反复看了看,这才深吸一口气,带着顾夕照往前殿去了。
昌平侯一家都进了宫,虽然李忠贤给他们上了茶,但一家人都规规矩矩地挺直身板站着,谁也没有动那茶盏,直到瞧见外面传来了小太监的高声唱喏,站在为首的昌平侯才立马迎了出来,等赵三思那身明黄的龙袍映入了眼帘,一家人立马恭敬地跪下去行礼。
武将行礼不同于文官,只有单膝下跪就行了。
赵三思忙大步迈了过去,亲自把昌平侯扶了起来,“爱卿替朕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顾夕照在一旁瞧着,没见这个小傻子紧张地乱说话,这才暗自吁了口气,也跟了上去,“父亲,母亲,哥哥,嫂嫂。”
不管她是先帝的废妃顾夫人,还是往后的皇后,昌平侯一家都是要同她见礼的,情绪内敛的昌平侯和她兄长顾飞扬看了她一眼,立马回礼同她打招呼,倒是她母亲瞧着她看了许久,眼眶一红,随即才哽咽着出了声,“夫人,您还好吗?”
顾夕照从小不在家人身边长大,对家人的感情素来淡漠,眼下瞧着昌平侯夫人这副久别重逢而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头不由也跟着有些犯涩,主动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女儿在宫中的日子很好,母亲莫要挂心。”
昌平侯夫人这才揩了揩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然后不错眼地打量着她,打量了片刻,才低头看向她的小腹,“算算日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理应稳了的,但你还是万事都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