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等明韶公主再多说,李忠贤就把林宛晴带了过来。
明韶公主看到林宛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宛晴,你快些同皇上说清楚,除夕夜的事,我没有撒谎……不是我污蔑顾夫人……”
林宛晴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她的手,在赵三思面前跪了下来,“小女见过皇上。”
赵三思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明韶公主,“皇姐说你姐姐毓太妃推顾夫人,是因为你告状,顾夫人要毒哑你的嗓子,她为了救你,才和夫人起了争执。今日你们两人都在此,好好当着朕的面,把话说明白了。”
林宛晴闻言,一脸惊慌地看向明韶公主,“公主,您可不能这么害宛晴,宛晴何曾同您说过这样的话?”
明韶公主如坠冰窖,“宛晴,那日我问你,你分明是……”
“皇上,顾夫人是个好人,她待宛晴十分好,小女怎么可能过说出这样的话?”林宛晴匆匆抢了她的话,说罢又回头看向明韶公主,“公主,您怎么能这么害我,那日您问起时,我同您说得,分明是我不愿吃那药,夫人便派人灌我药,姐姐来了之后把我拉开了,随即不知怎地就和夫人吵了起来。”
明韶公主张嘴就想反驳,可稍稍一回顾,才惊觉林宛晴这话无可辩驳,确实,那日她问起时,林宛晴就是这么同她说的,虽然神情是和此刻截然不同的畏畏缩缩,但话语里确实没有半个关于顾夫人要毒哑她嗓子的话。
林宛晴说完了却仍旧不罢休,抹着眼泪去看她,“公主,我胆儿小,您不能这么害我,您快说句话呀,那日我是不是同你这么说的……”
明韶公主的心口一抽一抽的,她死死地看着林宛晴,“顾夫人为何要灌你药?”
林宛晴佯装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又赶紧转头朝向赵三思,“那日小女说书伤了嗓子,想去偏殿歇息片刻,到了那里才记起夫人在,小女不欲去打扰夫人,不曾想夫人十分慈善热情,听闻小女伤了嗓子,立马盛情相邀,还吩咐蝉儿姑娘给小女备了润喉的枇杷糖浆,可小女自小不爱这个味道,喝不下,夫人这才让蝉儿姑娘给小女灌的……”
赵三思看着林宛晴摆出的柔柔弱弱之态,压了压唇角的笑意,继而挑眉看向面如死灰的明韶公主,“皇姐,你如何说?污蔑顾夫人的罪名,你可认?”
明韶公主机械地摇了摇头,“皇上,不是这样的,明韶当时也是听了毓太妃的一面之词,这才……”
“公主的意思是,我姐姐骗了你不成?”林宛晴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可我分明也是同姐姐这么说的……”
说罢,林宛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赵三思哭哭啼啼起来,“皇上,您可千万不要怪姐姐,小女与姐姐自幼感情深厚,指不定是小女当日那婢子误会了夫人的一番好意,误导了姐姐,这才造成了姐姐和夫人这次的误会,都是小女的错……”
“你当然有错。夫人这般把你当妹妹照顾,到头来却得了这样的苦果,如今身子还在病中,还要遭你们如此泼脏水。”
赵三思沉声说着,又去看明韶公主,“皇姐,你可知错?”
明韶公主如今是百口莫辩,跪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行了一个十分得体的磕头大礼,“明韶监管不力,才会让后宫闹出这般大事,还请皇上责罚。”
“皇姐岂止监管不力。”赵三思面色一沉,扬声道:“皇你如实说,你这么野心勃勃地想把朕的后宫变成你的囊中之物,到底打得什么算盘?顾夫人那日小产之事,皇姐有没有也参与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