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挣扎着想推开那道门。似要阻止什么。但是她刚开口说了一个皇字,插销插紧宫门的声音骤起。
阿莲的身形有点僵硬。
暴风之前的沉默在门内酝酿。
一秒,两秒,三秒……
门内传出闻人夏疯也似的怒吼!
“死瞎子!给朕滚出来!有胆子杀人,没胆子承认么!”
皮带划破空气地声音破空而来,最后在一声响亮地噼啪声中,落在了某样东西身上。
惨叫声在门内骤然爆发。
皮带声再起,这一次是接连着落下。
“你跟我装什么蒜!你这恶心的杂碎!不许躲!你这变态东西!叶昕是你杀的对不对!阿康你也不放过!萃馨又怎么你了!她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就这么恨东门家的人!恨我闻人家的人么!”
“你怎么就跟那些女人一样犯贱!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贱了啊!如今你又来害死我儿子!你怎么这么阴毒!谁教的你这么阴毒!你瞎了眼就是活该!活该!活该!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冀儿不是被吓死的对不对!你以为瞒得过谁!一定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回答我!不许躲!你还躲!如果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会溜走?啊!说话啊!”
那皮带声只噼里啪啦响了有数十之下,听的门外的人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个不停!
阿莲的身形微微颤动,但是却不敢上前半分。
江如意老脸惨白,手指在闻人夏的大氅中绞来绞去。偶尔他会抬头偷偷看看白尹的脸色。
白尹似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他,于是回眼看江如意,颜色死灰,不比天空的颜色好看多少。
狂风从毓庆宫门前刮过,呜呜咽咽地,恰和门内的皮带声迎合。
只是门外飞舞的是雪,而门内,是血。
“你承不承认!承不承认!还不承认,那朕今天就打死你这野种!”
门内一阵惨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一阵阵桌椅瓷器的扔掷声,闻人夏暴跳如雷地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