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话,以后,不许再说,知道么?”
闻人夏低着头,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是个什么滋味,但是下意识地,他还是嗯了一声,像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子的眼中那种怪异的光芒再次闪现:“你知道我说的是那句话么?你就嗯?”
闻人夏心头一凛,旋即正色回答道:“是儿臣,不该……不该妄论臣子。”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儿臣不应该,不应该妄论东门家同陈家。”
“还有。”
“没……没了……”
男子听到这个回答,眉头却是微微一皱,但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语气却依旧正经地很:
“还有就是,不要以为朕不会犯错。”
不等闻人夏有所回应,男子继续说道:“责怪你妄论臣子和权臣,是因为你说话办事未免太过于执拗而叫你不要以为朕不会犯错,是朕想要你知道即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小小的尺蠖只有屈起自己的身体,才能前进,人也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办事万不可如此执拗武断。这样才能给你自己留有余地。也给别人一个余地。知道么?”
“儿臣……知道。”
闻人夏回应着闻人淞的话,然而不自觉地,闻人夏却忽然抬起来头,看向了端坐在椅子之上的闻人淞。
两双星眸互对,是闻人淞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事就说。”
“儿臣……不知……该不该问。”
闻人淞的眉头但皱,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刚才出门去的江如意却是去而复返,回到了里屋中来。
他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向着两人行了一礼:“皇上,门外的轿辇已经备好了。”
闻人淞斜了江如意一眼:“知道了,你过来再伺候太子休息吧。”
“可是儿臣还……”闻人夏见闻人淞俨然是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周身一震,有些焦急地看向闻人淞,毕竟特的话还没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