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聊缺缺口中重复,似是想到什么,问:“你是虎族的琴阴?”
亏江年点头:“对。”
聊缺缺不甚在意。
大抵是被捡回来不久,聊缺缺身上脏的很,外头还穿着芹其的衣服,原淡青色的衣裳,占满了尘土和血迹,还被撕破了几块,她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那盆水,亏江年见状会意,立马起身将水端到了床边的桌上。
她放下水想过去扶聊缺缺,却被聊缺缺摆手推开。
聊缺缺扶着床沿准备站起来,可右腿发力后,左腿却跟不上,没使出劲她又摔在了地上。
聊缺缺大怒:“我的腿怎么了!”
这一吼,亏江年又蹲了下来,她先是瞧了眼聊缺缺的腿,接着安慰般地伸手过去,见聊缺缺没有躲,在她肩上拍了两下:“大抵是摔着了,姑娘你别急,也别难过,我已叫了大夫。”
她说完扶着聊缺缺,将她扶上了床。
长老的珠子确实好用,戴了珠子,身子好了许多,也好的很快,她能感受到。
在床上坐好后,她接过亏江年递过来的布随意擦了擦脸。
没多久,白布上便布满了着血和泥,聊缺缺不说话,亏江年也不说话,默默地接过去,打算洗一洗再给聊缺缺。
聊缺缺问她:“你不怕我么?”
亏江年反问:“为什么要怕你?”
聊缺缺又道:“我浑身是血,或许我杀了人呢?”
“杀人。”亏江年一愣,面上有些不可置信。
聊缺缺耸肩:“是啊,杀人。”她指了指盆中的血:“如果我说,这不是我的血,是我杀的人,那人身上的血呢?”
江年这下才露出惊慌之意,手僵在水盆上头,不知该进该退。
虎族安逸数年,风平浪静,倒是把人也养得单纯。
屋子这么的便安静了下来,江年手搭在水盆旁,不知想些什么,聊缺缺靠着床,也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