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把勒住缰绳,停了驴车,更是变本加厉地喋喋不休。
岂知玉悬壶听而不闻,八风不动,随手甩一锦囊到空中,小厮急忙跃下车板去接,待他拉开锦绳,两眼滴溜溜一转,立即识趣没了声响,正欲抬头致谢,毛驴一声啼嘶,撇下他扬长远去。
等到风骊渊再度醒转,天光已是大亮,刺得他久久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地,他用力抻了抻臂膀,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处宽敞的床榻上,再不是先前逼仄的车厢。
莺声鸟语,花香隐隐,光影透过疏散的枝叶点洒窗前,春意悄然,一时竟让他看得痴了。
木屋简陋,一应俱空,唯有零星几盆枯草,除了床榻和坐席,只留一张矮桌,似是一人独来独往的居所。
风骊渊刚出门没几步,鼻前飘来一丝肉香,一下激起腹中馋虫,连忙加快脚步。
玉悬壶在不远处生火点柴,手上拨弄翻烤的动作极是熟稔。
“哎……可他到底是长辈,我岂能张口讨要……”临到近前,风骊渊纠结犹豫,居然没了计较,玉悬壶看得清楚,向风骊渊招了招手。
大快朵颐之后,风骊渊足下生了气力,泛起即时登天之感,立时抹平面上郁色,“承蒙先生相助,风某无以为报,先生但有所命,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