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思来想去,除了李九百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接触过承影剑,便将他这一年半载的经历告诉了葛洪。
比起动辄之乎者也的风骊渊,李九百确实更有可能做这等残忍无忌之举,葛洪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我相信风大哥的为人,既然是那李九百所为,我这就前往长安。”
与其说是相信风骊渊,不如说是相信薛珩。
葛洪潜行于夜色之中,很快没了踪影,风骊渊两腿发软,胸腹乏力,盘腿坐在了屋顶上。
重云之后漏出一点月色,静谧而皎洁,然而风骊渊思虑重重,全无一点观赏的兴致,“妖……师父日日陪我练功,中间出走那几天,最多也不过消磨两日光景,他虽然自称一日九百,那也只是年轻时候了,眼下还赶不上我,怎么可能来得及折返一趟杀人……错了,全都错了。”
风骊渊爬起身子,心下愈发觉得难熬:“师父他老人家倔驴似的,倘若稚川去了,除过硬顶,绝不会耐心解释,我这……岂非逼迫他老人家背黑锅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孟子·尽心上》
□□元年,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乃负笈持仙药之扑,将入室弟子,东投霍山,莫知所在。——《抱朴子内篇·遐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