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从来不在饭后敦促人,总要留出消食的半个时辰,风青桓从门后揽过扫帚,喊得兴高采烈:“好嘞!”
等着风青桓洒扫归来,被薛彦洗磨剑刃的动静吓了一跳,“师哥,你做什么呢?响得鸡飞狗跳的,我在后院都听见了。”
“方圆十里没一户人家,拿来的鸡狗……幸好先前给你多备了一把,这若是承影,师父一定撅折了你的狗爪。”
“哎呀,那要是承影,我肯定稀罕使了,才不舍得磨费,都怪师哥抠门……这活我自己来罢,师哥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折腾这个。”
“少胡扯,这剑多少人倾尽家财也难得一观,你倒好,一点不稀罕,早该教你见识师父的手段——”
风青桓按捺不住,打断道:“师哥,你回回说师父厉害,他一年到头逛来荡去的,哪有习武的闲心,到时万一逾了分寸,伤到老人家该如何?”
薛彦冷哼一声,“行呐,你就留上几手,到时被师父打飞了,那阿忻姑娘苦守在尔玛寨,迟迟等不见人,将你负心汉的名声广播四海,看你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哎……师哥,我何时提过阿忻的事,你不是背着我见过什么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