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尊驾的意思……这厮决计引不出那位苏门先生,拿了她也是徒劳一场?”
“正是,阁下若能放走这姑娘,我倒有一计可知会,保准引来那位苏门道长。”
那人对着薛彦打量了许久,低声道:“我与尊驾从无交集,缘何如此帮衬?”
“王府君为人暴虐,嗜杀好怒,阁下屈就于他,只怕被他攥住了什么把柄,若想早日脱身,不妨听我一言。”
“尊驾且说。”薛彦半垂眼睫,走近几步,附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转身便丢下蓝荷,兀自寻身出了窄巷,不料将将走出巷口,迎面飞掠来一剑,堪堪钉在离面侧不到寸许的墙壁上,瞬即骇得跌倒在地。
“师哥,你方才……我还以为——”风青桓满眼的魂不守舍,比地上的黑衣还狼狈,薛彦赶忙上前宽慰:“我好歹也是做师哥的,哪里消得师弟操心?那位蓝荷姑娘救下了,赶紧把人送走,别让那茅春再纠缠上来。”
劫人的黑衣被风青桓吓得慌不择路,走在前面摇摇晃晃,风青桓看得茫然,耐不住问道:“那师哥你……”
风青桓哽了半句,一时间脑中烦乱,半晌说不出所以然来,薛彦笑了笑,附在他耳边道:“这厮上了蓝荷的当,误以为师父跟蓝荷有牵连,想抓了她跟主子邀功,我诓他绕个远路,此事便了结了。”
风青桓听了几句才回神,禁不住大笑出声,“师哥你也——”薛彦很快察觉,赶忙伸手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