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翥哥,你适才说……什么前辈,什么铁石心肠?”
风骊渊连看也无暇看王三水一眼,失魂落魄地上了楼,王三水望着不屑回顾的背影,眼中的阴翳旋起一阵波澜。
翌日拂晓,玄晏馆的小厮一推门,看见门前跪着一个黑漆漆的人,一动不动,整个人不由得往后一缩,恰巧被整理药方的皇甫忻看见,冷声询问道:“什么人在外面?”
小厮连着喘了几大口粗气,索性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想看看跪在门前的人长相如何,无奈这人一直不抬头,过了许久仍然怔在原地,皇甫忻只好自行走来去看。
单看脑后凸起的枕骨,皇甫忻便断定是风骊渊,“你自己爱跪便跪,别挡着后面看诊的人。”
尽管难以启齿,风骊渊还是开了口:“是我食言在先,还请大娘宽宏,我来……有个不情之请。”
皇甫忻冷眼一瞥,默不作声地进了医馆。后面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风骊渊提起衣摆,跪走到一旁的屋檐下,就此又低着头一动不动,任凭进进出出的人指指点点。
到了正午的时候,屋檐下的阴凉尽数退了,日光毫无遮蔽地直射下来,一身黑衣的风骊渊只觉浑身发烫,即便如此,心头的严寒始终不曾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