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乱党。”
声音纯净如玉石,冷静至极。
既然对方肯解释,十有九成不会真的取他性命,有商量的余地:“既然不是乱党,为何如此心虚?你可以不说,但我一定会查到底。”
对方沉默了下,似有嘲讽的轻笑,但几乎微不可查。
随后,扼住他喉咙的力量消失了,宋映白捂着喉咙,痛苦的转身。
接着就看到一块长方形的牙牌递到他眼前。
上面写着:锦衣卫佥事
再细看,侧面还有编号,因为牙牌是进宫用的凭证,并不刻姓名,但也可以等同于身份的象征了。
而且他也听说锦衣卫有一个年少有为的高官黎臻,二十二岁就做到了佥事。
想来就是眼前这位。
宋映白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了两个大,锦衣卫执行任务的时候,虽然神挡杀神,但却怕锦衣卫的上司啊。
他是校尉,最低层,上面是管十人的小旗,五个小旗归一个总旗管,两个总旗归一个百户管,十个百户由一个千户统领,十四个千户归在一个镇抚司麾下。
而镇抚司的镇抚上面,就是锦衣卫佥事了。
跟自己有鸿沟般的官阶差距。
当然佥事上面还有同知和指挥使,但和宋映白没什么关系,眼前这位抬根手指碾死他绰绰有余了。
“参见大人!”宋映白立即抱拳单膝跪地。
冷汗再次透湿了衣裳,额头的汗珠顺着下颌掉在地上。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现在冲撞上司还要严重。
既然对方身为锦衣卫佥事,却被安排做殿后,说明走脱的那几位身份只会更高。
而锦衣卫是亲军,能差遣动他们的只有一个人,就看宋映白敢不敢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