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如漫长的一个世纪般。
东方曜日不知何时进了牢来。
牢头慌忙从椅子上连滚带爬的起了来,朝东方曜日施礼。
“怎么样?温公子交代的如何了?”东方曜日上下打量着早已筋疲力尽却只能强打精神站着的温良初。
“让你们好好伺候温公子,怎么还上了刑具了?真是半点也不懂规矩,快给温公子摘下来。”
牢头慌不迭的自己动手,摘了温良初的刑具。
一直紧绷精神的温良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喉咙眼虽未扎破,但仍有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给温公子搬把椅子,那有如此待客的?好歹温公子也是我请进来的客人。”
话音刚落,一个木头方凳塞在了温良初的屁股底下。
温良初刚想坐上,东方曜日飞起一脚,将方凳踢到在了一边。
温良初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方才放在地上的刑具恰巧放在一处,于是整个屁股被尖头叉刺的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等温公子好好交代了自己的事情,朕必定将你带出去,好好给你医伤,这屁股,怕是要许久都不能躺着睡觉了。”东方曜日解恨的发出一阵狂傲的冷笑。冷的猩红的眸子没有一丝丝的涟漪。
温良初吃痛的只得爬在了地上,血腥味从喉结,从屁股,从十个指头,不停息的往外渗着。
“温公子,朕再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老实交代了,我们都安生,你若是不交代,还得再熬阵子。你到底与那天下第一阁,与那墨留香,有没有私下勾结?你与那三皇子有没有私通谋反?”
温良初趴在地上,咬着牙挤出五个个字:“没有,都没有。”
东方曜日问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飞起一脚只踢到温良初的伤口处,撕拉,伤口被东方曜日鞋子上一个尖锐的器物划开,鲜血更是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
“你的嘴巴倒是挺硬,既然如此也别怪朕对你无理了。”说着顺手抄起刑具架上的一把剪刀,扔给了一旁油头粉面的牢头。
“给他点疼痛让他尝尝。”
牢头接了令,像杀猪的般,骑在温良初的身上,狠厉的挑了温良初的手筋和脚筋,身下的温良初,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恍若要坠入地狱一般。
弄完后,砰的一声,牢头将带血的剪刀扔在了一旁,朝着温良初因为剧痛卷曲扭动着的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这呆头,竟挑了温公子的手筋脚筋,让温公子此后还怎么活下去?”东方曜日用同情的口吻埋怨着牢头,内心却开心的无法描述,一双狠毒的眼睛,看笑话般看着在地上抽搐成一团的人。
“既然温公子有些疲累了,那朕今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东方曜日转身出了牢房,临走时又抛给牢头一句话:“还是那句话,好好的给我伺候着温公子,若是有怠慢,小心了你的狗头。”
牢头慌不迭的点着头,哈着腰,直到东方曜日的身影消失,才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