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独渊尖锐报警,红光闪烁。
靳燃“嘶”了声,把豌豆黄往地上一放,按着独渊的芯片位置,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锥子状的工具,三两下撬开银色外壳,直抵心脏。
独渊闷声“嘀……”,靳燃用锥子尖儿敲了敲它的淡蓝色芯片,“还叫吗?”
独渊声音更微弱了,“嘀…………”
靳燃捡起地上扔的银色外壳三两下又给它装回去,轻轻拍了拍它的“背”,然后把碟子放在它身上,“驮着。”
下一秒,裴行遇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靳燃?”
靳燃“啧”了声:“是我。”
“进来吧。”裴行遇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军装衬衫扣子没扣到顶,露出一小片白皙胸膛。
靳燃又“啧”了声,大晚上穿成这样勾引谁呢,在军队这么久了还这么白一定是养尊处优四体不勤,啧。
裴行遇看着独渊驮着的一个盘子,问他:“独渊身上是什么?”
靳燃蹲下身端起糕点,往桌上一放,说:“不是说我是你保姆吗?这不来伺候你了,干嘛不想看见我啊?”
裴行遇自从来了“紫微垣”几乎没怎么吃过这种食物,除了营养针剂丸药只剩一些压缩速食,简单方便。
“你来紫微垣不是为了做糕点。”
靳燃坐在他生态舱里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将腿跷在桌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手指搁在椅子扶手上轻敲,冲他吹了声口哨。
裴行遇抬头,倏地闪身迅捷向后一退,脖子正中间抵着尖锐的军刀刀刃!
靳燃反手抽出裴行遇放在刀架上的军刀,动作流畅迅捷,还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刀刃却横着朝身侧抵住身侧男人的喉咙。
一时间,空间舱里气氛紧绷到极致,刀刃离喉咙仅有半寸!
裴行遇也暗自心惊,靳燃看都没看,竟然能对距离把控的这么准!如果他刚刚不收手抑或是自己动作慢了一点,现在他的脖子已经被刀刃穿透!
“动作还挺敏锐。”靳燃收起刀在手上转了一圈,冲他笑,“哎,你不跟我离婚,就不怕我杀了你啊。”
裴行遇淡淡垂眸,伸手捏了一块在灯光下色泽浅黄的豌豆黄,轻咬了一口,软糯细腻,入口即化,靳燃厨艺倒是不错。
“好吃吗?”
裴行遇略微颔首,“嗯。”
靳燃视线在裴行遇的腰上流连了一圈,没有扎在军装扣子里的腰被宽松的衬衫挡住,两条腿倒是笔直修长,空气里有淡淡的石斛兰气味。
因为刚洗过澡,脸色没有那么苍白,睫毛湿漉漉的透着一股柔软,靳燃不适地扫了他两眼,利落地反手将寒光冽冽的军刀插回刀鞘,顺带打了个响指,“走了。”
裴行遇在他身后叫住他,“靳燃。”
“干嘛?”
裴行遇擦了擦手,问他:“今天贺星阑过来跟我说身体不舒服,想麻烦你帮他去押送军需,你行吗?”
靳燃磨牙轻笑,“哎,长官,您话有歧义,你是想问我哪儿行不行?”
裴行遇说:“押送军需不是简单的任务,要应付路上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万一遇见星际海盗还会有性命之危,你来了紫微垣我就要对你负责,你出了事我没办法跟你父……”话音一停,裴行遇感觉嘴角被人一碰。
靳燃伸着手拇指擦在他的嘴角上,轻轻一抹顺带还碰了他的耳朵一下,被他手指上的茧子带起一阵诡异的酥麻。
靳燃站在他面前,倾身靠在他耳边,轻嗅了下清淡又沁人心脾的石斛兰气味,低声说:“长官,我劝你下次别问我行不行,相比较alpha被强行标记,你忍住这句话会好受很多。”
裴行遇微顿。
靳燃收回两手插在兜里,却还是微俯身压着裴行遇,冲他舔了舔犬齿,“你要不要试试alpha被强行标记的滋味儿啊?老婆。”
“……叫我长官。”裴行遇说。
第10章 躲吻
靳燃原本就不是什么会安分守规矩的人,出格对他来说比出柜简单多了。
从他十六岁,裴行遇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刺儿头,敢一脚踹开第七军团作战部长办公室的大门,大大咧咧坐在桌子上无视自己亲爹的愤怒。
他原本就对自己父亲安排的这桩婚姻极度排斥,现在五年时间过去他还是同样的打心眼儿里厌恶。
他觉得自己和靳绍原一起算计他。
“靳燃,如果你没有想过将来留在军队,只是为了跟我离婚的话,请你老老实实的在紫微垣住三年,如果你有一丁点想要做一个军人,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对我的恨意毁了自己。”
靳燃略一皱眉,“别他妈瞎猜我的内心。”
裴行遇没因为他这个粗口动怒,仍旧是那副淡淡地古井无波的样子,“我不是瞎猜你的内心,你会去军校,还拿了这么高的毕业成绩,不全是因为恨你父亲。”
靳燃一把攥住裴行遇的脖子狠狠掐住,让他几乎窒息,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别瞎窥测我的想法,我去军校就是为了找你离婚,你识相就最好赶紧跟我去星际婚姻管理局把手续办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裴行遇艰难呼吸,却没有挣扎,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靳燃被他看的烦,更加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离不离婚?”
裴行遇艰难地睁眼,已经没有一丝空气进入鼻腔,困难的动了动嘴唇,无声道:“不……离。”
靳燃脾气也上来,松开手指将他一推,看他撑住桌沿脸色惨白的剧烈咳嗽把脸弄得通红,眼角都被生理性的弄湿。
靳燃被他眼角的那滴湿痕弄得烦躁不已,微颤的睫毛和眼尾的红痕看起来尤其扎眼,“我都要把你掐死了都不反抗,你他妈有病啊,不是说你很能打吗。”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