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张文清轻易地就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于是冷清多少有些难为情。她也知道师傅不会责怪她，只是她多少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说吧，不必为此过于介怀。”

张文清把白瓷茶碗放回原处，茶碗里的小水花摇晃了两下，随后激起了一层水波纹，很快又平静下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此次前来其实是想要和师傅讨一个救人的方子，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我才专程跑了这么一趟。”

冷清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真实来意报告给张文清，反正她藏来藏去也还是逃不过张文清的眼睛，还不如将一切从实招来，这样也能省些力气。

“为师已经将该教给你的东西通通传授于你了，你还会被什么疑难杂症困扰呢？我只怕你治不好的这个症状，为师我也束手无策。”

张文清对冷清的传授可以说是毫无保留，故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会将她难倒。

“不会的，师傅，您还记得那一年有一对老夫妻带来了一个小女孩吗？那个小女孩就是天生顽疾，大半边的脸都溃烂了，这个伤势的蔓延导致她的视神经受到了损伤，所以造成了失明。”

冷清那时也还小，但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张脸，所以那个画面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哦，你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忘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小女孩的脸伤得还挺严重的，来到这里也不爱说话。”

“对，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师傅您还记得她。当时您治她的病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还和我说她这是打娘胎带来的病，种在骨子里，不好治，治了也很难完全去根。但是，我记得您最后还是成功了，那个小女孩恢复了容貌之后特别漂亮，这都是您的功劳。”

冷清接着张文清的话继续帮他往下回忆，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治好霍羽顽疾的方法。

“所以，你这次回来找我是因为又遇到了这样一个患者吗？”

“是的，她的情况和当年的小女孩差不多。”

冷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