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痒?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霍羽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跑下了床并冲到了镜子的前面仔仔细细地观察那一块不适的肌肤,没想到竟发现一块红肿。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更加慌了神,于是赶紧掀起衣服去察看身上的情况。
果然,在她的腰部以及肩胛等部位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那些部位的红肿程度不尽相似,但每一寸红肿都在揭示着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曾经困扰她多年的旧症复发了,而且来势汹汹,在她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竟已经无声蔓延开来。
这算是什?难不成是报应吗?只因为她想要捍卫自己心爱的人,所以上苍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吗?可是她又有什么错?明明原本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难道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她不该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抗争去奋力一搏吗?
直到现在,她依旧固执地坚信自己没有错。在经过短暂的悲伤之后,她突然释然了,突然想开了。这样也好,反正当初她的病也是被冷清治好的,就因为这样霍权尝尝将冷清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句话挂在嘴上。现在她的旧疾复发,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亏欠她了?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用再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说起来也是好事一桩。她苦笑着,泪痕却还挂在脸上,红肿的皮肤似乎比之前更加痒了,就像她幼年时期那样绝望。她抬起手用力地搔着,知道皮肤渗出血来,才终于达到些许止痒的目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憔悴但依旧是年轻美好的,她拥有一张不错的皮囊,只可惜在不久的将来,她将要重新做回一个难看丑陋的女人。那么,等到了那个时候,霍权大概就更是不愿意看他一眼了吧。倘若真的是这样,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期待?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是一种能够让她获得解脱的方式,而且这种方式最彻底也最直接,那就是死亡。
活着真的太辛苦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辛苦她还要苦苦支撑着。与其这样,还不如去找她的母亲诉诉苦,说说这段日子自己的伤悲。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母亲是真正爱她且真正为她而着想的,也许只要她去找自己的母亲,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难道还会指望霍权回头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很快将会一无所有。所以,她不想等到那一天再离开,起码现在死也可以体面一些,也可以有尊严一些。
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好呢?霍羽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尽管她已经完全忘了那个故事的起因和经过,高
潮和结果,但她却对其中的一幕有很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故事中的女主穿着一件自己最心爱的衣服割腕自杀了,整个浴缸都被染成了鲜红色的。
这个死法似乎不错,听说这样也不会感觉很疼,她可以一点一点地等待自己的生命消失殆尽,慢慢地和这个让她既伤心又留恋的世界告别。
想到这里,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这把刀的刀锋十分锋利,她还曾经被这把到划伤过两次,所以几乎没怎么再用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把被雪藏了多日的刀子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