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清还没有考虑好是随便哄哄他还是实打实地说实话时,在她一旁的霍权已经极为不悦了。在他看来,这和当面调戏他的妻子没有任何差别,尽管安闲本身并不知道他在。
“不会。”
霍权斩钉截铁地回答,让人听起来羞愤而绝望。
“霍权?你怎么还没睡!”
安闲也自觉尴尬得很,一张脸迅速臊得通红,但他还是暗自庆幸隔着门板的冷清看不见。
“你在外面单相思说胡话,我听了自然是睡不着。”
霍权真的时一点面子都不给安闲留,连冷清听了都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更何况是当事人安闲本人呢?
“霍权!你这个偷听别人谈话的小人!你这样算什么正人君子!我那些话就算是胡话昏话又怎么样?本来也不是说给你听的,用不着你评论!”
安闲气得不行,还在为自己刚刚没有察觉到霍权也在而一时忘情烦恼的要命,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霍权面前这么丢脸。
“我本也不愿评论,因为没那个兴致。但是,你偏偏是说给清清听的,那就和我有关系,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冷清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此刻已经完全偏离了对话的主题。她只是诧异,为什么这两个人即使隔着一张门板也能吵得这么开心,甚至已经忽略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你们别吵了,放心等下被别人听见。现在夜深人静的,虽然没有人来回走动,但我们的处境毕竟还是不安全的。所以,你们就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吵架了,好吗?”
冷清一开口,在场的两位男士立刻不吭声了。只是,安闲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酸楚的,他总觉得冷清其实是刻意地回避了他的问题,他不知道这种刻意回避岂不是为了帮他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安闲,我接下来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冷清强行让话题言归正传。
“不用说拜托,有事你只管开口。”
月光照在安闲的脸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可是,他把这一切掩藏得很好,为的就是不让冷清有丝毫的察觉。
“我想请你在继任大典的当天把我的师傅和我的养父请过来,我想他们才是改变现在现状的关键所在。”
“可以,这一趟就由我帮你跑吧。”
安闲答应得很痛快,冷清也对此心存感激。
“恐怕当天你还是要连夜离开才行,毕竟继任大典很早就要开始,我实在是怕会来不及。我想,你到时候课呢你会很辛苦,毕竟你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这不算什么,反正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也睡不踏实。而且,这件事情你就算托付给霍权,他也得能出来才行啊。”
安闲想起刚刚的事情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于事绕着弯儿地又转了回来,故意说着让霍权听了不舒服的话。
“我若能出去,哪里还用得着你。”
“是是是,那既然你也出不去,就别端架子了,好吗?我答应做什么也都是看冷清,和你可没关系。”
这回变成安闲占了上风,霍权又开始闷闷不乐。
冷清看着他们两个只要一见面就吵架实在是无奈得跟,于是在和安闲说完正事之后便赶紧让他回去休息了。她还美其名曰让他注意身体,实际上更多的是希望自己的耳根子能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