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想挣脱,纳兰清却将她抱得更紧。
“我不放。”纳兰清等这一刻太久了,若不是清晰感受到了云瑾对自己在乎,她也不会踏出这一步,她怎么舍得放手。
“阑清!放开哀家!”云瑾开始抵触这样的肢体相近,她怕自己沉沦这种感觉,失控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
可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她抓住纳兰清的手臂,只能轻拽。
“不想放,想抱一辈子。”纳兰清的轻语,化为温润之气,在云瑾耳边荡漾,她心乱如麻,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她不再挣扎,脸色顷刻沉了下来,只是笔直地站着,情绪冷到冰点,“阑清,放开哀家,听到没有!”
带着高高在上的威望,她用了太后最强硬的语气,这次的语气与上次极像,那次纳兰清握住她双肩之时问她是否相信自己时也是这般,可今时不同往日。纳兰清已然走出了这一步,她不打算再将心事隐瞒下去,只是云瑾的气场冷下后,她能感觉到怀里那个人变得如木般的僵硬。
“阑清!”云瑾又冷冷唤了她名一声。
纳兰清怕真的触怒她,只得缓缓放手,拉开距离后才发现云瑾脸颊绯红,像极了清河边的红枫,赤色如霞,美不胜收。云瑾以为所有的情绪和波澜,都被她化在了内心,不曾想眼神能够出卖一切。
无论她多么想伪装,也逃不过纳兰清那双剔透的双眸。
“你越来越放肆了!敢对哀家这般无礼!”云瑾语气满是斥责,却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放肆?太后觉得何为放肆,何为无礼?”纳兰清漾起一抹悠然地笑意,她上前一步逼近,云瑾忙后退一步,她担心这样亲密的距离,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哀家...哀家岂是你能随便抱的。”云瑾极少与人有过肢体接触,尤其女子。她本就身份特殊,也无人敢对她这般,嫁给贤王之后,连贤王都不能随意触碰她,何况被人这样抱在怀里。
“那太后厌恶臣的拥抱吗?”
云瑾抬眼,又是那热烈如火的眼神,似要将她湮灭。厌恶吗?当然不,若是厌恶反而简单了,撤职治罪便就解决了这冒犯之行。可就是因为不厌恶才令她生畏,甚至恐惧。
“太后沉默就是承认了,你也喜欢这种感觉对吗?”纳兰清脚步还在上前,云瑾一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坐在了椅子上。
“阑清,你太放肆了,给哀家退下!”云瑾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力,连声音都变得不稳,带着丝丝颤抖。
她不敢再直视纳兰清,更加不敢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已然感觉到有种无法抑制的东西正在向她蔓延而来。
纳兰清身体委屈,双手撑着椅边,几乎是张开怀抱之姿,直面云瑾,“太后觉得臣放肆,是因为感觉到臣的感情了吗?”
云瑾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还是说出来了...她想开口制止,纳兰清却抢言道,“敢问太后,臣是因为喜欢女子放肆,还是因为喜欢上太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