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大人,阑大人受伤了!”她终于说出了重点。
云瑾倏然起身,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紧张地不由自主便向往外走去,可才踏出两步,她便觉得不妥,她生生收回了脚步,努力让自己的担忧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伤得重吗?让太医去看看。”她平复心情,语气好似与平常并无异,可她的紧张早已从眼眸中流露,元熙只是觉得她既然担心,何必这般逼自己强压情绪。
“阑大人不让声张,也不许叫太医,自己回到后院处理伤口了,奴婢见庭下一地的血,真不知道阑大人伤得重不重。”元熙故意说得严重,她不信太后真的能够还这般冷静。
“一地的血...”云瑾的呼吸乱了,紧张和担心再次从心底泛起,让她失去了平日的泰然。
此时,离若却忽然前来求见。云瑾瞬间就明白了,所谓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哀家并未让你去试她,谁让你去伤她了?”云瑾一顿斥责,怒气尽显,她何时说要试探阑清了,她有过一次试忠诚绝不想再用第二次,来伤阑清的心,只是没想到离若会自己擅自做主。
“臣知罪,臣也没想到阑大人会忽然躲避不及,臣只是想为太后排疑,请太后恕罪。”离若本就是来领罪,擅自做主也是想孤注一掷,可怎知事情会超出预料。
“你伤她哪里了?”云瑾将身份疑心抛诸脑后,一心只担心她的伤势。
“伤得不重,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若说得轻描淡写,云瑾却听得刺耳,“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大人说得倒真是轻巧。”
他被划一剑试试??
“臣...失言了。”离若算是发现了,太后对中令官的拥护,不止是对于朝臣的重视,仿佛已经超越君臣之间的关心,他也从未见过云瑾这般发脾气。
“等追查完清云楼刺客,自己去领三十大板,退下吧。”云瑾累到无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甚至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是...”离若悻悻退下。
可云瑾的自控力超出想象,她依然平静地坐在案前看书,只是派怀柔给阑清送去外伤药,孰知怀柔很快被赶了回来。
原来是纳兰清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后院,也不肯用任何药,自己在后院自斟自饮。
“这阑清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屡次跟哀家较劲。”云瑾无奈地放下书,有时觉得阑清任性得像个孩子,其实她需要的可能很简单,只是云瑾的一句关心而已。
“太后,阑大人会不会误会了您,以为您又不信任她,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