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母后很欣慰。”云瑾说罢走到桌案旁的书阁,一尊古铜鼎立在那里,轻轻转动后,只见一小阁抽屉自动弹出,里面放着一只金色纹路的锦盒。
云瑾将锦盒拿出,走到秦煜跟前,深深望着他,“皇儿,这个是时候给你了。”
“这是?”秦煜不知云瑾是何用意,打开锦盒一看,竟然虎啸龙吟,也就是统摄赤甲军的兵符。
秦煜瞳孔微开,“母后,您这是?”
云瑾抚住他肩头,轻握,“你该亲政了,母后不能一直摄政下去,以后所有天下之事,当以皇儿的玉玺为尊。”
“可是...”秦煜觉得突然,兵符犹如千金重担压了过来,他一直等着自己有足够担当,能够亲政,只是这一天来的比自己预想的更早。
“皇儿,母后累了,真的很累,已经无力再承担任何国事,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云瑾轻按他肩头,只听见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她便往外走去,不知向何方,只觉得她背影沉浸着沉重的悲伤。
当晚,云瑾从云栖宫搬进了阑园,住进了纳兰清曾经的居所,开始了不问朝政的生活。
“禀太后,还没有找到。”
“知道了。”
每天黄昏,离若的消息都会传来,只是每次都一样。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阑园,阑字由云瑾亲笔书写,被雕刻成牌匾,挂于正门入口。院内古槐树下,打造了一座新的凉亭,名为阑庭。
这一切在纳兰清离宫后,云瑾就安排人做了,她以为再难见面,总想有一处能够寄托相思之地。而阑园,正是她敞开心扉,把自己交给纳兰清的地方。
云瑾仿佛进入了一种宫廷隐居生活,她每天素食,很少说话,多数时候都在画画。屋内总是挂满纳兰清的画像,云瑾的笔下,画出了她不同的风姿,甚至连阑清的模样她也画了出来。
“太后笔下的家主,可真的是风姿绝然。”元熙瞧那画中一颦一笑,都十分动人,就像纳兰清在身边一样,真实得令人心动,却很难过。
已经二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自从纳兰清坠海消息传出,她看似正常,却再也没有笑过,也没有太多言语。正如此刻元熙与她说话,她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专注笔锋,极细地描绘纳兰清的眉眼、鼻梁,甚至她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