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了看床榻之上的那个美丽的身体,又有些不舍。赵德芳说:“想来二哥定然不缺女人,何必为了个女人失义于弟弟呢!想来臣弟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向皇兄讨过什么东西呢!”
燕王也不再犹豫,但是他当然不信四皇子所说是因为想女人了,虽然他不知道贤王和这个女子的关系,但是?料想也不过是他喜欢的女子罢了,于是一掀起幔帐:“四弟当记住今日所言,他日本王若有需要,四弟可不能食言!”赵德芳上前看清了床上之人,不由松了口气,果然是冷落雨。他看清了那熟悉的脸,内心竟然是一阵狂喜,终于找到她了。
可是看着冷落雨的样子,发髻凌乱、衣衫破碎,脸上还有红肿,不省人事。看样子,她是吃足了苦头,自己在晚来一刻,燕王便得了手,幸好……便上前为她拉了拉衣服,见衣衫已然无法蔽体,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将她裹了起来,然后从床上打横抱了芊云。
燕王眼中含着笑意:“看来,我们一向不近女色的贤王殿下是爱上了这个女子吧!”
赵德芳并没有说什么,点头致意,便出了燕王府,在侍卫愕然的眼神中,抱着芊云离去。
芊云只是被打了一下,加上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这会很快醒来,感觉是被人抱着,眼前便是燕王那猥琐邪恶的目光,身体一抽,想要挣扎起来。可是那人的手臂紧了紧,根本无法脱离他的禁锢。仰头,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赵德芳。
芊云看了怀抱着她的赵德芳,束发的那个缎带从耳边自然的垂下,挂在了他的嘴角,显得那般慵懒。自己被掳走已有半月之久,他一定是寻了自己很久。内心起了波澜,可是她却从他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看见,那眸子依稀还是那么深邃,即使感觉到她醒了,依旧没有看她一眼,芊云又瞬间跌入了谷底,内心只在盼着一直这样走下去。
芊云轻轻扭动身体:“我……我……自己能走!”而赵德芳却似没听到一般,只是继续走着。芊云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似乎觉得说那一句谢谢,实在有些多余,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再看他,只是靠紧了赵德芳。两人就这般无言地走在长长的长街,一路似乎很慢,很慢,赵德芳似乎也并不急着赶路。
眼见着到了贤王府,贤王府门口那写着贤王二字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动着。早已收到了讯息的袁浩迎过来,一见自己主子救回了冷落雨,内心分明地开心着,还好,她还活着,被主子抱着,难道是受了伤。袁浩作势想要接过芊云,赵德芳用眼色制止了袁浩,只是淡淡说:“去找花无心来,她好像中了毒!”是啊,他们都知道以落雨的功力,是不可能如此任人摆布,她的武功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是像那些贼寇这样的角色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除非她中了什么散去功力的毒,譬如软筋散。
袁浩本是怕主子抱了这么久累着,想帮主子抱着芊云,谁知主子不领情,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是……喜欢了冷落雨?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竟然有些涩涩的感觉。无暇多想,领命连忙出去寻找花无心。谁想刚走到园子门口,差点撞上了一人,抬头一看,正好与正欲进门的花无心撞个满怀,不由大喜,不容他说什么,便拉了花无心走向贤王的寝宫。
花无心任由他扯着:“我说,袁大侍卫,你是王爷的暗卫,什么时候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王府里了!”见袁浩并不与他说什么,“你这是拉着老夫去哪里?袁暗卫一向清冷孤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着急!”
这个花无心乃是名医,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刻画着他精巧的脸庞,头发亦然高高束起,一个灰色的锦带,将长发包裹,锦带的两端自然的贴于脑后,很是听话,似乎特地留了两缕鬓角,长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脸颊边上,那眼神里也藏着一种阳光般的温度,加之那高挑的身材,当真也是一个令女子痴迷的美男子,
花无心原本比赵德芳虚度几载,可是性子有时却似孩童一般无异,很是随性。因为机缘巧合结识了赵德芳,便成了赵德芳的军医,没想到这一跟就是五年,期间主要为将士们疗伤,医术已经颇有名气,已然是江湖中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