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眼见着风清剑法极快,自己却轻易地刺中了他,也有些奇怪,看着他的眼神里是那么得错愕、幽怨、痛楚,她不解,这个男人怎么了?她似乎也隐隐感到,是不是他也把自己当做了那个女人!但她不会去理会这些,她只知道,他是要杀自己心爱男子的人,那就必然该死,她毫不犹豫一下抽出了剑。
伴着白寒烟的宝剑拔出,血水一喷而出,风清摇摇晃晃后退了数步,正好退到了三皇子的身旁,三皇子举剑刺上,风清错愕中一挥剑,冰冷的剑锋便划过了三皇子的脖颈。三皇子只是感觉脖间一凉,倒在了地上,双眼兀自圆睁,在他的脖子上只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一切斗不过瞬间,看着赵德林倒在了地上,赵德芳慌乱地冲上,抱起了三皇子,看着他没有了气息:“三哥,三哥……”
赵德芳一见他已经鼻息全无,愤怒袭上了他的面容,他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杀意,冷峻的眸子里折射着冰雪的寒光,他击向风清,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人三番两次的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白寒烟也挺剑又加入了作战的行列。风清一边接着赵德芳凌厉的攻势,还要避开白寒烟毫不留情地击杀,他开始还存在侥幸,她一定不是故意刺中自己的,可是感受着白寒烟毫不留情的进攻,他内心的期冀破灭了。突然,他仰天大喊:“为什么?”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他不相信“落雨”会这么狠心地对他,他的眼中绝望之色显而易见,眼见着白寒烟一句解释也没有,眼中也没有半点的愧疚,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寒烟所使用的招式与芊云有太多的不同。他看了看已经赶到的京城的守卫军,知道自己受了伤,再也讨不得半点便宜,便跳出圈子外,飞身而去!
风清去了,赵德芳没有去追,他知道哪里能找到他,只是默默回首,看着三皇子的尸体无言……
赵德芳看着陆畴带人闯进了风清的家,他们彻底搜查了风清的房,却发现这只是间很简陋的房。侍卫们搜到了风清珍藏的那块灵牌,陆畴将木牌递给赵德芳。赵德芳将灵牌翻来看:“柴氏宗祠……原来风清竟然是前朝余孽!”他将牌子一剑劈成了两半,安排了人守在这里,便带人离开了。
赵德芳刚离开风清的住所不久,风清便回到了住所,便遭遇了埋伏在这里的侍卫夹攻。他很快便将那些人斩杀。风清跑进自己的屋子,眼前是一片狼藉,地上自己一直秘密保存的灵位也被翻了出来,碎裂在地上。显然,四皇子带着人搜查了他的住所,他竟然知道自己的住所,应该是落雨告诉了他,冷落雨,想不到有一天我们要成为敌人。
风清看着杂乱的房子,捡起了地上碎裂的灵牌,一时间恨布满全身,他一拳打在门框上,他知道这里不安全了,他们迟早会再来,可是茫茫天地,他又能去哪里,以前总是守在这里等着她,如今再也没有自己要等的人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赵德芳气恼地回到了贤王府,便径直走到了芊云的房间,咣当一声推开了芊云的房门,一股冷寒之光射向芊云:“他在哪?带本王去找他!”
芊云突然被他盯着,如此这样直接的问,让她一头雾水,不知他在问什么。
赵德芳逼视她的双眸,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地意味:“那夜袭击本王的人,叫风清的,他在哪?”
芊云不由得慌了,其实早在那日,她便担心他会逼问风清的下落,她不知如何回答,说谎她不愿,出卖风清她也不愿。她咬着牙,唯有什么也不说。